不知什么原因,荒国人对桂国的茶叶还是痴迷,甚至是把烹茶当做一个高位者才能享受的事。
邕城的城门只有东西南北四个,因为茶叶贸易的缘故,每天进城的荒国与桂国的商人和百姓络绎不绝,时不时的都会把城门口堵塞,看护城门的护城军叫嚷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堵塞的交通疏散开来,可自城门而来,依旧是很长的一段队伍。
城门外的一处高地,站着安若然,她俯视着这座城。
在她的脚下,有一个蚂蚁窝,蚂蚁窝外是忙碌的工蚁,而蚁后则是安坐在蚁穴之中。
安若然抬起脚,不有分说的把那蚁窝踩碎,蚂蚁窝外的工蚁不知道这个庞然大物对他们的家做了什么,依旧是勤劳的「工作」。
安若然抬头又看向邕城,笑了笑。
「邕城,好久不见。」
回了桂国,安若然心中便是怀着光复紫桂安伯府的远大志向。
如今,她已经拥有了力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女孩,她不会再因为没有力量而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不会再因为没有力量而由正妻变成一个妾室;不会再因为没有力量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自裁,只为保全自己。
安若然没有插队,而是排上了那漫长的队伍,一直从早上等到傍晚时分才得以靠近城门。
看守城门的军士虽然懒散,但对持有兵器的入城者还是很警惕的。
接过安若然准备好的通城书函后,军士打开看了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紫桂安氏,安世之女,若然······」
这让军士想起之前在邕城里闹得风风雨雨的一件事,但又想到这个女人又不是一个很高强的修行者,就算手持银剑,也杀不了那位大人物。
「进去吧。」军士摆了摆手,将安若然放进城中。
邕城的城门的过道很长,所以进城的这一段路是很黑的,当安若然再一次出现在光明之下的时候,原本隐藏的境界重新回归体内。
为了进城,她不得不把境界压制在精通级别。
进城之后,她则不需要再次隐藏自己。
就算被剑塔的那位圣师发现气机,又如何?本是桂国人的她,自然不会做对不起桂国的事。
灯火开始被点亮,照着那行人依旧满布的街道,安若然握着一把银剑,走在桂国邕城的大街上的人群之中。
每处地方都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落泪。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回到原地时,等着他的人已经不再。
曾今偌大的紫桂安伯府,如今能还留在邕城里的没有几个,很多人都被发配到边缘之地,更多的已经死在了五年前的那一场巨变。
抹干净眼泪,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安若然停止回想往事,准备动身去自己原本的家看看。
突然,安若然闻到了酒气向她袭来,是刚在青楼喝完花酒,趁兴步行回家的桂国名门望族的贵公子。
这群贵公子夜路步行碰上了正在回想往事而伤感的安若然,泪人一样的安若然让这些贵公子的兴趣勃然而生,他们已经在心里念想着这个女人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一个人起头,很快就有人跟风。
这些贵公子围成一个圈,不让自己选中的猎物轻易逃脱,眼神像饿狼一样看着那一身紫衣,让人一见便怦然心动的女孩。
被这些贵公子包围后,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安若然遮着鼻子,做出了厌恶他们的样子,这让这群贵公子的心情很是不爽。
「怎么?小娘子一个人在外面?是不是寂寞了?出来找个男人来疼爱自己一番呐?」贵公子中,一个长得猥琐的人Yin笑道。
「滚!要找女人,去青楼找去!」安若然咒骂了一句。
「敢骂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知不知道你惹不起我们?」
「趁我还没生气,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安若然不愿与这些醉鬼多说什么,只要他们不越过那条线,自然不会有事。
几个贵公子的眼神交接了几下,这是他们的暗号,他们已经不知道用过多少次这种方法在邕城的大街上把那些看得上眼的平民女孩拉到暗巷里逐一施暴,只要是不闹出人命,他们失去的不过是一笔伤不到他们经济支柱的赔偿款。
他们做这些,不是图御女之乐;而是尝遍了那些青楼主动投怀送抱,在床上任你摆布的名妓,寻求着当街犯法的刺激感。
一人飞快地出手,要夺走安若然手中的银剑,另一双臂肌肉如牛的人伸出双手,要把安若然的双手钳制住,还有一人准备好身上放置的布袋,方便他们套住被施暴者的头部,不让他知道谁在施暴······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小动作在安若然眼中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对她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