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很是有缘,看你面相也是一个随和的人。这样吧,你出一千两银子,我便把这把浪客刀割爱让给你。」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爱惜得抚摸着那把松树鞘的浪客刀。
「一千两吗?」池沌低头想了想。
「你可要珍稀啊,要是过了我这村就没我这个店了。早做决定便早点有准备参赛。」老道「循循善诱」。
池沌嘴角微微上扬,之后淡定地对老道说出自己的一个想法。
「老先生,你看这样如何?这把浪客刀,就当是我先借你的,等我摘得遴选大会的桂冠再还你,到时候这把刀的价值就不可估量啦。您觉得如何?」
老道一听,气得胡子都歪了。
你妹的,想白嫖?想我用爱发电?你怎么不去叫人直接把遴选大会的冠军之位给你?
「既然你买不起,这说明你我无缘。回见。」
老道一扭头,直接不说话,没有刚才的那种热情样。
他迈着脚步刚要走,池沌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老先生,我身上只有十文钱,没有再多了。今天你要是卖给我,我就把我这所有的钱给你,不然我就空手上了。」池沌拉着老头低下而卑微地乞求道。
「十文?」老道差点「口吐芬芳」,「你想屁吃啊!我的祖传浪客刀只值十文?」
老头本来是想着池沌还会拉住自己,求他把浪客刀少个几百两银子卖给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砍价是断崖式砍的。直接砍回比进价多出三文钱。
这把浪客刀是老道从汐国铁匠铺好友的铺子里批发来的量产货,每把都是七文钱,每十年他都靠着倒卖这些赝品浪客刀给那些外国的冤大头,进而得到可以享受十年优质生活的钱款。
可今天,老头遇到了一个奇葩。
奇葩的是这人直接把价格砍到了进价的左右,他这个砍价方法,到底是哪个亲戚教的。
「那就算了,叨扰老先生啦。」池沌向着老头鞠了一躬。
池沌拜别了老道,转身就走了,一点也不给老道反应的时间。
老头反应过来的时候,池沌已经走出去十几米,今天可是老土第一天开张,哪有第一天就卖不出去东西的道理?
老头咬了咬牙,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池沌走出去几十米时,被人扯住了衣袖,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老头追来了。
「怎么了?老先生?」池沌平静地看着气喘吁吁的老道。
「你看,年轻人。你我甚是有缘,这把浪客刀我做个顺水人情,十文钱卖给你。但要求是你不能和别人说这把刀你买的时候花的是十文钱。」
老头热情地抽出腰间的松树刀鞘的浪客刀。
「那谢谢老先生啦。」池沌接过那一把浪客刀,转手掏出十文钱递给老头。
「祝你摘得桂冠啊,年轻人。」老头把钱在手掌上掂量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里。「我先走了。」
老头走了,去找下一个冤大头。
池沌笑了笑,看着老者离去后,他抽出那把破烂的浪客刀,扫视了一遍整把浪客刀的刀身。
虽说这浪客刀是个次货,但它在构造上是极其符合汐国浪客刀的样式的,只要好好的在磨刀石上磨几下,还是可以做个观赏品和收藏品的。
可要把它拿取擂台上去拼斗,那是找死。
随便一把别人的浪客刀,只要用力一斩下来,不用巧劲去接的话,都可以将这把浪客刀斩断成两截。
池沌
笑了笑,眼眸中紫芒一闪,手中的浪客刀上的锈迹瞬间消失于不见,在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崭新的浪客刀。
松树刀鞘的浪客刀被池沌抱在怀里,他挤过拥挤的人群,进入擂台边上空旷的地界。
池沌手里抱着松树刀鞘的浪客刀,不免接受来自别人轻蔑的白眼,一个乡巴佬也想在这个遴选大会上获得名次,简直是痴心妄想。
光看你的刀,我便知道我已经赢了。这是很多汐国学子的想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汐国学子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谁的刀在外表上看着很是华贵,或者说有一种看了别人的刀之后觉得自己的刀比不上别人的情绪,那这把刀的主人就不战而胜。
这还与汐国的一个传统有关,这还要从一个故事说起。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昌吉赠刀】,昌吉是一个番邦里最强大的浪客,整个番邦里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他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每打败一位对手时,他都会在自己的浪客刀上镶嵌一颗宝石,越来越多的人败在他的脚下,而他的浪客刀上几乎装不上宝石啦。
直到有一天,属下一个乡县来了十八岁的少年,他拿着从铁匠铺买来的一把破刀挑战昌吉,那把破刀是少年做了三年的苦工攒钱买下来的,他很是珍稀,夜夜都抱着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