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很复杂,人心也可以很简单。一个谎言,一个美梦,就能让陈家人前仆后继地跟随陈志祥。
“你们运气还挺好,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被发现。”
陈志祥笑了笑,道:“陈家在为官时,有官威镇着,回永宁镇时,有好名声挡着,谁又会猜到我们干的事情。何况,这世道,又有几个是真正关心那些贫困的百姓的?死个无依无靠的老人,失踪个乞丐,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只可惜,陈东平输光了陈家的家业,要不然也不会遇到李二妹了,还把你给引来了......”
周安安理清了其中的缘由,也不再留着陈志祥。
一道法印打下去,陈志祥的身体快速地腐烂,他的灵魂飘荡在半空,慢慢地随风消散。
她转身看向呆愣的陈东平,道:“我已经让人去挖李二妹的尸骨,你杀妻灭子,多年来又害了无数无辜之人,理应得到惩罚。”
陈东平闻言,才重新有了反应,他眼珠子左右一转,嘴角微勾,淡淡地道:“夫人,你没有证据。证人不是刚刚被你送走了吗?”
周安安看着垂死挣扎的陈东平,冷笑一声,狗东西,想耍赖?没门!
她抬腿踹了陈东平一脚,力气大得让他吐了一口血,凉凉地:“你以为我真需要证据吗?找尸块,不过是可怜李二妹,给陈武一个安慰罢了。”
周安安凑近陈东平耳边,“你的儿子还在底下等着你呢,我随时能让他去县太爷那里告状,你,县太爷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呢?
本来挺简单的事,没想到你们这一大一两王八居然搞这么多事!”
陈东平打了个哆嗦,他知道县太爷肯定是相信刘夫饶话,他已无路可走了......
颓然地倒在地上,陈东平回想起他这半辈子的点点滴滴,仿佛一个笑话。
周安安突然想到什么,单手掐诀,一个法印打到陈东平的身上。
“养血煞求长生的事情,只要你一动念头,立马七孔流血而死。”
之后,她把陈东平绑在陈家,她就在陈家等着刘河等人过来。
没多久,刘河就带着里长和几个青壮年过来。
周安安简单地把事情交代一下,并答应里长,明日一起到县衙把陈东平的罪证呈交给县太爷。
里长留下两人负责看守陈东平,就和周安安他们一起离开了。
“哎,老夫是真没想到啊,陈东平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杀妻灭子,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刘夫人居然能识破他的阴谋诡计,实在是令人佩服啊!”
“原来刘夫人还是神婆出身,怪不得呢......”
周安安听着里长假惺惺的感叹,敷衍地应付了几句,就告辞了。
她只告诉里长陈东平杀妻灭子,至于养血煞求长生的事情,她并没有。
不是不给那些无辜之人公道,而是这样的方法一旦泄露出去,上面的人知道后,难保他们不会效仿。
反正陈东平很快就要死了,等下霖府再去给他们赎罪吧。
第二,石根依然没有回村,跟着周安安他们,绑着陈东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县衙去。
陈东平供认不讳,自己雇佣晾士用邪术杀妻灭子,至于那个道士,已经被刘夫人解决了。
县太爷没有多耽搁,直接判了他一个斩立决。
看到陈东平人头落地,石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他不清楚这种感觉,只认为是坏人终于得到了惩罚。
鬼差在一边带走了陈东平,接下来的事就交给阎王了。
周安安没有多留,临别前,还是去里长家坐一会儿,没办法,她上次打的是刘良的名号,礼尚往来,人情世故,现在都要兼菇。
石根帮周安安把山货搬到马车上,就拉着老娘站在一边。
“好好过日子,以后有事就来新河县找我。”
“挨,好,好,恩人一路顺利。”石根他娘不舍地道。
母子目送着马车出了城门,才挑起玻重新融入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郑
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新河县刘家。
此时正是中午过后,家里一个人都没樱
刘河忙着把行李搬进门,纸人看到石榴树结了些果子,很是稀罕,于是蹦蹦跳跳地上了树,“安安,我累了,你自己忙哦。”
周安安却往灶房里去,她饿了。
奈何灶里没食,她转身出来,喊道:“河,等会儿我们上外面吃去。”
刘河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叔婆,我来做饭,我会做。”
周安安摆摆手,她当然知道刘河会做饭,但是好吃和把菜做熟是两回事。
“行了,赶了几路,先歇歇,我们出去吃。”
刘河点点头,把最后一袋山货拎进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