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错了,就是她了。东平的妻子就是叫李二妹。”
没想到,陈东平还有这造化,妻子虽然没了,但是有刘县丞这层关系在,也不算无依无靠了。
本来陈东平想找个理由拒绝的,但是被里长提前了出来,他也不好再什么,只能做出一副伤心状,道:“夫人来晚了一步,内子刚刚出事,已经入土为安了。”
周安安掏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花,颤抖着嘴皮子,看了刘河,又看向陈东平,“昨我已经听我这侄子了具体的情况,今也不过是存了个侥幸,没想到,没想到那孩子的命这么哭......呜呜......”
刘河连忙安慰周安安,“叔婆,不如进去给陈太太上柱香吧,顺便和陈先生打听打听您故友的消息。陈太太的消息总是要送回岳家那边的。”
陈东平连忙开口,“内子父母早就去世了......”
话还没完,周安安就嚎了起来,“哎呀,可怜的孩子啊......我那可怜的阿芬啊......怎么就走得这么早呢......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周安安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抬脚就往陈家走,里长也紧随其后,一路上还笨拙地安慰着周安安。
死者为大,既然是熟人之后,那自然是要拜祭一番的。
陈东平没办法拦,只能暗暗咬牙跟在他们身后。
进门就是一块大影壁,里长领着周安安绕过影壁,向大堂走去。
“东平,你妻子和孩子的牌位放在何处啊?快领我们过去拜祭一番。”
周安安也道:“看这雕栏画柱的,肯定是有底蕴的人家。那家中去世的亲人,牌位一定是供奉在祠堂吧。你快领我们过去,我们上完香再好好聊聊,也不知那苦命的孩子之前过得咋样了......呜呜呜.......”
周安安着着,又捏着帕子哭了起来。
里长也在一旁搭腔,“是啊,当时葬礼办得仓促,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妻子孩子上香呢,现在正好补上。”
哪里是没来得及,之前里长根本就不重视李二妹和陈武。
此时不过是在县丞夫人面前做戏罢了。
陈东平心中冷笑,但是也不好拒绝,只能沉默地领着他们去了陈家的祠堂。
陈家的祠堂放着十几个牌位,都是陈家历代的长辈,李二妹和陈武的牌位就放在最下一排的角落里。
周安安对着牌位哭诉了一番后,就和刘河一起给李二妹母子上香,里长也紧跟其后,长吁短叹了几句。
众人从祠堂出来,周安安就要看看李二妹生前住的地方,还有问问那孩子这些年过得如何了。
陈东平只能带着他们在陈家走了一圈。
无人打理的院子,杂草丛生,一些房间的都紧闭着,没有使用的痕迹。
李二妹的房间在后院一间厢房内,但不是正房,是在正房的右边厢房。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睡觉正头娘子不住正房?
周安安带着薄怒的表情发问,而陈东平则是轻叹一声,先对周安安深深作揖,才道:“不瞒夫人,陈家之前因为我不善经营,才家道败落。您别看这么大的宅子,但是常年没有维护,很多地方已经破旧不堪,甚至有倒塌的危险,所以我和内子商量,就住在这个厢房里,相比之下,它还算比较稳固。”
话得合情合理,但是谁家大宅子的正房会修得比厢房更脆皮?
周安安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她的目的已经快达到了。
“那二妹的孩子呢?住在哪里?平时可有读书?成绩如何?”
周安安连珠带炮,一脸悲痛地问道,“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土匪,现在我还能见见故饶后辈子孙......”
陈东平抿着嘴,一脸伤心地推开李二妹的房间,“武儿也住在此处。”
周安安惊呼出声,抬脚就往厢房里去。
一眼到底,里面只有一张书案,和一张床,一个衣柜,不算简陋,但是母子居然住在一起?
陈家就没其他房间了?!
周安安这下是真怒了,这李二妹母子在陈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正经的陈家太太,居然和儿子挤在一间厢房里!
就算心里清楚这个陈东平是个杀妻灭子的玩意,但是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亏待自己儿子。
里长也不赞同地看着陈东平,主要是生怕周安安生气,迁怒于他。
陈东平一脸怀念地看着屋子,还拿起书案上一本儿启蒙书,悲痛地解释道:“是我亏待了她们母子。她们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我东奔西走,武儿在幼时甚至因为我的疏忽,还差点被拐走。从此,武儿他就落下了病根,夜里都离不得他的娘亲。
我知道这厢房不够她们母子住,但这是武儿的选择,我们夫妻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