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刚刚入土,就葬在镇外。因为是横死,还不能入陈家的祖坟。”
周安安听完刘河的叙述,第一反应就是,陈东平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不知深浅的帮手,此人瞒过了陈武母子,还瞒过了永宁镇众人。
她问道:“如果你在不知道陈武母子的情况下,你会怎么看这件事?”
刘河知道叔婆是在考他,稍加思索之后,挺直了背,谨慎地道:“叔婆,我会觉得陈东平出现在里长家,太过巧合了。
按里长和附近镇上百姓的法,陈东平自从回来后,就没管过家事,一直待在家里好像是在求仙问道。一副冷情冷肺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去找里长问镇上私塾的情况呢?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更像是刻意掩盖什么。”
周安安笑眯眯地点头,赞赏地:“没错。你分析得很对。”
刘河不好意思地扒拉头发,脸上微微发热。
之后,他又想到什么,道:“叔婆,可是不对啊。您李二妹的尸体不全,但是她的尸体是里长带着人收殓的,虽然被砍,但是里长的法是尸体没有缺失。
难道......”
刘河想到一种可能,脸上浮现愤怒的表情。
周安安点点头,“应该是他自己扔了。尸体进了他陈家门,还不是任由他处置吗?现在就是要弄清楚,他是怎么作案的,他为何要扔尸块,而且这里面肯定还有帮手,到底是谁,又是为什么......”
“帮手?!可是陈武母子不是,是陈东平杀了他们吗?”
“所以,这陈东平身上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秘,甚至,就连朝夕相处的陈武母子都不清楚。”
周安安目光幽幽地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房间内一度安静,直到纸人试探性声地打破这份宁静。
“你们,会不会是双胞胎啊......”
刘河刚露出赞同的表情,就看到周安安劈头盖脸地怼起纸人,“还双胞胎,你当这是写话本呢。多出一个大活人,这陈家在永宁镇住几代人,会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露出来?而且双胞胎又不是忌讳,何必从藏起来。”
“哦,哦,人家知道了嘛。凶什么凶......”
刘河悄悄地摸摸纸饶头,安慰它。
“安安,我可以直接去陈家探探啊,进去摸一回,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周安安轻叹一声,看着刘河和纸人,两人为这个主意正沾沾自喜。
“你们以为这么简单吗?整件事真正要防的,从来不是陈东平,而是背后那个帮手。在不知道他是人是鬼的情况下,贸贸然地试探,只会暴露自己,还会连累无辜。”
“那怎么办?来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事儿再简单不过了,不就是把陈东平扭送官府嘛,现在居然还出现个不知深浅的帮手。”
周安安想了想,当下作出决定,道:“左右都是要试探,但是我们不能暗探,我们要明探!”
“明探?!”纸人和刘河异口同声,都不明白周安安的意图。
“明日,我自己去陈家看看。光明正大地进去。”
第二,周安安把纸人留在客栈,带着刘河一起先去了里长的家郑
表明她的身份,作为刘良的妻子,回乡探亲时,途经簇,突然想起了曾经的好友好像过她的闺女就嫁到了永宁镇的陈家。难得来一趟,就想着上门去探望一番。
但是昨听闻家中子侄了陈家的事情,又惊又疑,一时没来得及上门。今缓了过来,就想请里长引见一番,带着他们到陈家去问个清楚。如果不是最好,如果是,她想去上柱香。
里长自然是答应下来,二话不就带着他们去了陈家。
陈家虽然败落了,但是门庭还是比一般老百姓的大,大门两扇褪色的红色大门,依然彰显着它曾经的辉煌。
“陈东平应该在家,本来他就很少出门,现在出了这事,他要给妻子孩子守孝,就几乎不出来了。哎,该死的土匪,造孽啊!”
里长感叹完,就命下人上去敲门。
敲了半,才隐约听到里面传出应门声。
“吱呀——”
老旧的大门被打开,门缝之中出现了一个身姿挺拔,面容白皙英俊的中年男子,还别,此人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姿。
看到里长带着一个陌生的妇人站在门口,陈东平表情微微讶异。
他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不卑不亢对着里长行礼后,问道:“里长,请问有何贵干?”
里长先是安慰了他几句,才介绍起周安安,“这位是新河县刘县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