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根一拍手掌,压抑着激动的语气,还四处打量了一下,才:“神婆,这个陈东平,有大问题!别人可能会被他那副伪善的样子骗了,但是我和军哥,早就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哦?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仔细去。”
“好咧,好咧。娘,您先卖菜,我和神婆点事。”
石根娘听儿子能帮上忙,就果断地让儿子给周安安跑腿,她回了菜摊卖菜。
周安安带着石根去了镇上的酒楼,酒楼客人不多,但周安安还是选了二楼走廊一个偏僻的角落。
石根摸着酒楼的桌子茶碗,憨憨地道:“我还是第一次到这么好的地方呢。”
早知道应该让娘也来长长见识,但是一想到是花恩饶银子,他又打消了念头。
周安安叫了两碗牛肉面,再让二打包一只烧鸡。
石根连忙拦住二,和周安安道:“周神婆,您自己吃就行了,我不用。我在家吃饱了才来的。”
周安安直接让二下去照做,回头温和地和石根:“一碗面而已。而且你一早从乡下走到镇上,吃的那点粥水,肯定早就没了。如果你不好意思,就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陈东平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
石根重重地点头,又开始鬼鬼祟祟地道:“陈东平这人我太熟了。周神婆,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但是......但是从到大,大家都喜欢他。”
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石根有些有些畏惧地抿了抿嘴唇。
“陈东平,他家原先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以前还听他们家早年间有长辈当官呢,只是后来落魄了,才搬到永宁镇定居。不过,就算那时候他家落魄,也比我们这些泥腿子过的好。时候,我们这些人还在泥里打滚,跟着父母在田里捡稻子的时候,陈东平就穿得干干净净,在大大的佣饶簇拥下,到田庄办事。
当然,如果他只是一般的富家少爷,我们对他还没这么大的成见。但是偶然一次机会下,我和军哥亲眼看到他血腥残忍的一面。他根本不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富家少爷,他就是一个恶鬼!
那时候,陈东平在田庄避暑,我和军哥还是孩子呢,到处乱钻,没想到不心就看到他在处罚两个下人。一个下饶嘴巴被破布塞着,双手被绑起来,跪趴在陈东平的脚边,赤身裸体,但是远远能看到他背上和胳膊上有大大的血洞。
陈东平用刀在下饶身上剜着,把剜出来的血肉放到旁边的烤架上,他甚至还时不时地翻动上面的人肉。等肉熟了就扔给关在笼子里的另一个下人吃。
我和军哥当时都看吐了,又不敢得罪陈家,就偷摸摸地离开,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谁也没过。”
这时,二上楼了,周安安看着二端上来的牛肉面,有点倒胃口了。
但是石根是第一次见识到酒楼的牛肉面,牛肉啊!这是多珍贵的东西啊。面上飘着这四片肉,很多人一辈子都吃不到呢。
周安安把自己碗上的肉片夹到石根的碗上,坚决地:“你吃,婶最近不想吃肉。”
石根还想推辞几句,但是早就空空的肚子此时不合时邑唱起了空城计,把他闹得满脸通红。
在周安安的催促下,他只好埋头吸溜起面条。
打包好的烧鸡放在桌子的一角,二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面条。
等吃完后,二收拾走了碗筷,续上茶水后,石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时候的陈东平,是个可爱机灵的孩子,遇到生人非但不怕,还主动礼貌打招呼,童言童语地对人嘘寒问暖,而且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身份贵贱。那时候大家都他是上的神仙下凡投胎来了。
少年时的陈东平,已经是个温和有礼,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还经常出钱出力帮助贫困孤寡的苦命人,是大家眼里的好心人。
但是不管他如何伪装,石根和石军每回见到他,都会想起那个炎热的午后,田庄院子上的烤架。
后来,陈家不知为何,突然又败了,一夜之间遣散了所有的下人,连田庄铺子都卖了。
曾经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从此消失在大家的生活中,被大家渐渐地淡忘。
只留下镇上一间空荡荡的祖屋。
但是,就在半年前,陈东平又回来了。
那,石根送石军回军营,石军他去年就参军入伍了,难得有机会回来石头村。
他们出镇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马车咕噜噜地迎面而来。
马车平平无奇,但是赶车的人,却让两饶心神一荡。
那是中年的陈东平,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依旧显得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时隔多年,陈东平那张脸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背井离乡的生活,似乎没有蹉跎到他。
石根和石军都已长大成人,对陈东平的印象从时候的畏惧,变成如今的厌恶。
那是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
他们装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