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树老成精,又长年累月得到世饶供奉,成了几分灵性也是有可能的啊。”
成婶子双手合十,向着老树的方向拜了拜,嘴里念念叨叨,“多谢树爷爷保佑,明日一定备好香火祭拜树爷爷。”
成娘子一脸庆幸,“还好有树爷爷,还好夫人及时出手。不然,我真要去找我那丈夫了。”
树爷爷肯定都记得他们这些孩子吧,他们都是在树底下长大的孩子。
“呸,呸,呸!替他干什么,没听神婆了吗,就是你梦里的东西要害死你。亏我还可怜他命苦呢,没想到啊......”
成婶子气得不行,她是真没想到早逝的女婿居然会来害女儿,明明生前是那样温和的人。
周安安赶紧解释道:“不是成娘子的丈夫。是梦魔,它能幻化成我们所熟悉的人,或者制造一些我们伤心痛苦的梦境,让我们无声无息死在梦郑
我也没想到这世上还会有魔气,第一次接触,之前没有看出来,差点害了成娘子。”
成娘子摇摇头,“不,不怪夫人,是夫人救了我。”
“对,对,多亏了神婆。”成婶子又问道,“那魔气是怎么缠上我家闺女的?”
“我今来,也是来查查看,梦魔到底是寄住在何处,它虽然被消灭了,但是总要查清来处,以免再生事端。”
“好,好。”成婶子还巴不得呢。
她让成娘子躺着,自己带着周安安在成家四处看看。
“神婆,您随便看。”
周安安点点头,刚刚已经看过成娘子的屋子,里面简简单单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没有什么特别的。
现在她要从成家的前厅开始看,前厅连着灶房,中间一道门用布帘子隔着,另一边是成婶子夫妻的房间,都没有任何异常。主要是成家虽然有手艺,但是县城生活不易,日子过得也是清贫。所以家里有什么,一眼望过去就大概清楚了。
成家有两个儿子,分别住在左右厢房里。大儿子给县里的员外干活去了,大儿媳妇会点手艺活,在街上摆摊,儿子是酒楼跑腿的,都没在家。
“神婆,这是老大家的房间,他们现在都不在家,我大孙子当学徒去了,也不住家里。”
周安安撩开帘子,也是一张床,一个柜子,没有任何的摆设。成婶子打开了柜子,里面就是几件衣服。
“这里没有异常,现在就剩下你儿子的房间了吧。”
“是,我儿子在酒楼跑腿,只有我儿媳妇在家,她前阵子刚生孩子,现在应该在屋里奶孩子。”
话间,二人就走到一间厢房门口。一直安静的纸人突然出声,“安安,应该在里面。我感觉到有一点点气息了,但很微弱。”
纸人和梦魔直接接触过,而且魔气还被它消化掉,所以它比周安安感应更灵敏。
周安安眉头微皱,看着成婶子敲门。
“梅,你开开门,娘有事。”
一会儿,一个怯生生的媳妇打开了房门,“娘,怎么了?这位是......”
成婶子道:“这是我们县里的周神婆啊,你姑子的东家。来我们家帮我们看看,其他地方都看过了,就剩你这屋了。”
周神婆的大名,媳妇自然也是听过的,婆婆这是请了神婆来看吉凶吗?她连忙让开身子,“神婆,请进。”
周安安先进屋,看到床上有个娃娃在睡觉。刚刚媳妇就是搂着孩子补觉,才没出来迎周安安。
成婶子压低声音道:“神婆,这就是我的孙子。”
周安安点点头,仔细看了两眼孩子,没什么问题,又转向屋子的其它角落。
“安安,安安,就是那里,那里。”
纸人激动地指着一个角落喊道。
角落里只放着一个瓦罐。
见周安安盯着那个罐子看,媳妇声解释道:“这......这是个没人要的罐子,我......我见它完好,就捡回来了。”
周安安没有回应,她走近一些,静静地感受着瓦罐的气息。终于,她捕捉到那仅存的一点若有似无的气息。
和阴气邪气不同,魔气更加纯粹些,但是随着梦魔被除,这魔气也就散得七七八八了。
她细细地端详着瓦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罐子,里面什么都没装。
“神婆,是它吗?”成婶子不确定地问。
周安安点头,“就是它。梦魔曾经藏身于此。”
之后看向媳妇,问道:“这罐子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媳妇不明所以,茫然地:“是我去年在河边捡到的。就是之前在修的那段河道附近。当时是夏,水涨到旁边的树林边上,罐子一半还埋在泥里呢。”
“你这丫头,怎么能随便捡东西回家呢?!差点害死你姑子了啊。”
媳妇不知道一个罐子怎么就能害到姑子,但是看婆婆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