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
刘良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河,这个在刘家村存在感很低的孩子,十四五岁的少年,脸上却没有少年郎的青涩,早早地担起了家庭,使得他的长相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长,黑黑瘦瘦,嘴唇干裂起皮,一双眼睛却很亮。
刘良动了恻隐之心,又想到新河县的家里也没个搬搬抬抬的男人,就答应下来了。
不过,他肯定不能让族亲为奴,只先让他给家里赶车,包吃包住,每个月半两银子,以后再看情况而定。
临走时,刘河从村里的透明,上升到被同龄人羡慕的存在。因为他可以跟在官老爷身边做事了,这是多少农家子想不来的事情啊。
所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村里都有那心思活泛的,想送孩子去给刘良,但是都被刘林提前拦住了。
“良弟身边不缺人手,他不过是看在村里孩子可怜,活不下去了,才伸把手,这是情谊,不是他应做的。你们再这样纠缠下去,万一惹良弟不喜,以后你们想再沾光,就沾不上了。你们还不如趁着手上有闲钱,送孩子去读书,以后不定还能互相帮衬。”
一番连敲带打,这些人也歇了心思,又转念一想,确实还不如让孩子去读书,如今好歹有个当官的族叔公,以后不准还能提拔提拔自家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