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又有人要被坑咯。”
出声的是卖梳子的伙子,周安安问道:“为什么这么?”
伙子意味深长地望着那个方向,道:“夫人应该是刚来我们新河县的吧。”
周安安点点头,余光看到那妇人被人簇拥上一辆驴车,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在车后面走了。
“难怪夫人不知道那人,她就是我们新河县出了名的神婆。附近村子但凡家里有点怪事的,都会来县里请她。然后她就那些人家里蹦蹦跳跳,又打又骂,还让他们喝符水。”
原来还是同校周安安道:“那怪事解决了吗?应该也是有本事的吧,不然怎么还会有人找。”
伙子讽刺地看着远去的驴车,不客气地:“她能解决个屁!都是忽悠饶,不定那些人家本来就没鬼。真有鬼......真有鬼她也只会害死人!”
伙子的眼神充满怒火,抿紧嘴巴,不再开口。
看样子,这里面还有事儿啊。不过周安安可不会对陌生人刨根问底,和伙子买了一把梳子后,就带着一脸好奇的女儿继续往前走。
中午他们在酒楼打包了几样菜带回家,今刘良第一上班,午饭应该是回家吃的。
果然,当她们到家后不久,刘良就回来了。
饭桌上,刘良一直在夸他的上司高县令。
“这人真是大才,是真正爱民如子的父母官。”
“我今也听了,县令大人还出钱请民夫服徭役,还管饭。”
“对。哎,我也是刚听来的,高县令在少年时,他的父亲就因为服徭役而累死在河道里,过几年他的大伯也是在服役时被石头砸断了腿。所以我们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服役的苦,一上任,第一次征用民夫就采取了包饭制,之后第二年才开始发工钱。”
“嗯,明白,第一年还不稳,第二年就能力排众议了吧。”
刘良点点头,“没错,听当时县尉还极力反对。毕竟那工钱......”
“明白,明白。”
“最让我佩服的是,高大人不但体恤百姓,他脑子还能活泛,有些官员因为不通庶务,治下的地方往往很贫困。但是高大人却能因地制宜,把经济搞活了,从根上让百姓过好日子。
哎,从前我都是纸上谈兵,还以为自己多有能耐。现在接触下来,惭愧惭愧啊。”
周安安难得见刘良如此敬佩一个人,不由笑了起来,“那你就好好学习呗,甄大人对你多好啊,安排你跟着这样的头,总比跟着一个尸位素餐,或跟一个贪赃枉法,还要推下属出去顶锅的强啊。”
“是啊,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屎。”
“喂,喂,喂,在吃饭呢。”
“哈哈哈......”
接下来几日,刘良就按部就班地开始了他的官场生活,每日穿上他的官服,都能喜滋滋欣赏半刻才出门。
周安安也在陈牙饶介绍下,成功请到一个本地的厨娘,是个丧夫丧子的寡妇。
“夫人,这成寡妇虽然命苦,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丈夫体弱多病,常年要卧床,生下的儿子也带着一样的病根,前几年冬日,没熬过来就一起走了。”陈牙饶言外之意是,成寡妇不是一个克亲的不祥女人,相反她还命苦,嫁给一个病秧子,早早就守寡。
这陈牙人心肠还挺好的呢,周安安看着本本分分站在面前的女子,听比她还上十岁,今年应该也就二十八九,可是看着却像和她是同一辈的人。哎,生活啊,各有各的苦。
周安安简单问了成寡妇都会些什么菜,没想到成寡妇的父亲还是个厨子,她出阁前就已经会好几道拿手的本地菜。
“那好,我这里一个月是二两银子,成娘子可愿意?”
酒楼的二一个月是一两银子,包吃住,但周安安觉得成娘子是做手艺活,还有拿手菜,理应更高工资。
“不,不用这么多,一两,不用一两也可以的。”成寡妇笨嘴拙舌地道,蜡黄的脸色激动地微微发红。她本来怕寡妇出来找工,会被闲话,但是听陈哥是到县丞大人家做工,县丞夫人是个很好相处的,她就起了心思。
“就二两了,你如果觉得高了,就多烧些好吃的菜。那你是明日过来,还是今日就可以?我这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成寡妇感激不已,道:“我今就可以!我做的菜很...很好吃,我爹也夸过......夫人放心......”
成寡妇局促地着,“我也可以来做早饭,只要夫人吩咐,还可以做其他活儿,我力气很大......”
“不用不用,就两顿饭就可以了,那你先去灶房看看吧,缺什么就和我。”周安安才不想一大早就起来开门让她进来做饭,那也太早了吧,还是蒸点隔夜的米糕吃,或者出去吃比较方便。
成寡妇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