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考场大门终于打开了,学子们纷纷走出考场,有的神情轻松,有的满脸疲惫。他们或是匆匆离开,或是停下来聚在一起交流着考试的感受。
更多的是沉默着找到自己的家人,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
刘良他们在中间出来,大脑经历九高强度的运转,是个人都会萎靡。他们三个明显不想话,直接就上了牛车,周安安和刘勇也没有再问,赶着牛车随着人流往家的方向走。
回去之后,经过一番洗漱,刘良精神明显恢复了许多,倚靠在榻上,喝着温温的米粥,神情从开始的恍惚变得惬意。
“真不能瞧古人啊,这出题的思路,简直了!”
周安安见他终于想话了,就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样?还在掌握之中吗?”
刘良慢悠悠地点头,“考前,甄知府给了我很多以往的考题,还有春日里和学子们聚会时,收集到的考官喜好,结合以往的积累, 我想,应该可以。”
周安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有把握,总比继续蹉跎着好吧。
于是,周安安就没有再继续科举的话题,转而起了崔家的事情。
刘良最爱听故事了,这时候这样一件神秘的事件,最能让他放松心神。
“怪梦啊......先是瞎了,然后又做同一个梦......很匪夷所思。”
“嗯,具体的,还得去到临府崔家才知道,我打算明就出发。”
刘良马上坐直身体,激动地:“我也要去!”
周安安眉头轻皱,“你刚刚考完,需要休息,而且还要等成绩出来。”
刘良摆摆手,“没事没事,又不是中进士,中了还要准备进宫参加殿试。我就算中了,也就是 个举人,贴张红榜的功夫。等官差来了家里,让儿子们多给点赏赐就是了。
不定我还名落孙山,那更不应留在这个伤心地了。”
好话歹话都被他完了,周安安也没辙,想跟就跟吧。
“那行,晚饭时和家里其他人一声,明一早我们就去柳家。”
等家里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没多大反应,他们已经习惯周安安会突然出远门办事,已经能照顾好家里的事情。
周安安一直在潜移默化地放手让他们管事,终于得到成果,现在他们不再像乡下人进城一样,办事畏畏缩缩。只要和睦相处,不侵犯她的利益,就算他们有点个饶心思又怎样,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大家长只要掌好舵,其他事情就让底下人去出力。这样以后她才有更多的时间出去吃吃喝喝啊,这个世界很多风景她还没有见过呢。
第二一早,张田田一大早就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还有给公婆装了路上吃的零食和干粮。
“爹,娘,干粮还是带点吧,就算你爱上酒楼,但是还是以防万一啊。”
周安安点点头,没有反驳儿媳妇的安排。有心表现的孩子,就要支持鼓励。
李茹也:“爹,娘,我给你们缝了披风,已经放在包袱里了。早晚冷,你们注意身体。”
周安安咬下一口包子,嚼巴嚼巴两下,:“好,好,肯定披上。”
在子女们关怀备注下,周安安和刘良大包包地离开了家门。
他们没有进崔家,但是大夫人和崔氏都在门口送他们,看着他们和崔嬷嬷一起上了马车。柳家两位夫人都是体贴人,一共准备了三辆马车,一辆用来给他们放行李,还有她们给周安安准备的路上可能需要的东西。
路上,他们看到一些打算离开府城回乡的学子,一个个都顶着青黑的眼眶,或面容茫然,或垂头丧气。
周安安放下车帘子,“这就不等成绩了?”
“也有在等的,也有已经知道自己不行的。”
周安安低声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刘良“哈哈”一笑,“这是孟郊四十六岁中进士写的,那真是万般得意啊。对于想科举为官,为国效力的古代学子而言,人人都想艳羡这份得意。”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哭声,原来是一个学子悲从中来,突然放声大哭。
“哎,对于普通人来,科举是改变命运,走上官场,平步青云唯一的路。每失败一次,都会深受打击一次。很多人经历了两三回,就一蹶不振了,甚至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里,越考越差,直至疯魔。”
崔嬷嬷坐在车夫旁边,怕惊动了周神婆,敲了敲车厢门问道:“神婆,刘秀才,可吵到你们了?”
周安安回应道:“没有,都是人之常情。我们可以走快点,事不宜迟。”
“是。”崔嬷嬷吩咐车夫尽快赶路,但是不能颠簸都里面的人。真是体贴至极。
四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