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杨董走了,是怕太太在家会担心他。”
孔慕突然问助理:“你觉得他们俩感情怎么样?”
助理一听到这个问题,脸上就浮上自然而然的笑容,“还真别,他俩的感情是我见过最好的。”
“最好的?你见过几对?”孔慕问。
助理道:“现在大家都挺忙的,谈恋爱谈得慌慌张张的。要么应付着家里催婚,目的很强地浅谈一谈,就着急忙慌地结婚。要么自由恋爱,平时接触的优秀男女多,分分合合,换来换去,都不新鲜了。像他们这样,什么都……看上去不合适,但凑在一起,却非常登对的,还真是少。而且,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很爱对方。”
“看得出来吗?”孔慕有些疑惑。
助理:“那是因为孔总没有谈过恋爱,要是谈过,肯定就看得出来谁对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了。”
孔慕想了想,问了个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白静聪明,学历高,看上去也很稳重,她和杨瑟之间真的会有爱情?”
助理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孔总,你学历高,能力强,论智慧也没几个人能比,做事沉稳,那你和杨董相处,为什么会那么舒服自然?”
这个问题的确是孔慕没有想过的。
“杨瑟这子虽然不懂生意,也不懂打理公司,心智停留在孩子阶段,但他内心纯净,像一汪清澈的湖水。跟他在一起,我的内心变得平整舒展。”
到这里,孔慕明白了,杨瑟的确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丈夫,但他有他独特的地方,这便是他的魅力。
助理道:“也许在很多人想来,在他们这段感情里,一定是杨董依赖太太。实际上,只要稍微细心一点就能看出来,太太在其他人面前都很冷静、沉稳,但是在杨董面前却放下了很多成年饶东西,内心柔软,状态也很舒展。”
孔慕想了想,“听你这么,我就放心了。”
助理道:“在风波诡谲的汪洋里流浪太久的人,靠岸后,会很享受那份宁静。我相信太太对杨董是真心的。”
孔慕点点头,“先去忙吧。”
助理道:“孔总,有件事要跟您汇报。我们公司的股票已经稳定下来,而德合公司那边却出了不少问题。现在,不管是正规渠道的新闻媒体,还是网上的帖吧、网络新闻都在德合公司的丑事,导致曾经高价下单的客户汪了漆器,他们的股票也一跌再跌。”
孔慕沉思片刻,“以我对德合公司的了解,他们遇到这些麻烦,很有可能会慌张之下去找云林两家大漆坊谈合作。”
“为什么?”助理不太明白。
孔慕道:“客户汪他们的漆器,是因为他们在比赛中只拿到了铜奖,加上他们做的百宝嵌漆器和我们《乘风》一对比,简直有了云泥之别。他们为了稳住这些大客户,会去找忆哲和依依谈合作。”
他喃语了一句:“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开出的条件一定会非常诱人。”
助理很担忧:“那怎么办?在漆器这一块,我们只有云林两家大漆坊合作,如果被德合公司挖走了,我们就麻烦了。”
“没事,是我们的,别人抢不走。能抢走的,明不属于我们。”孔慕。
孔慕的话让助理听得云里雾里。
“这么淡定吗?”助理很惊讶。
其实孔慕心里很慌,云林两家大漆坊所做出来的漆器未必是全国最好的,但是,他们那种用于开拓的精神却与华公司的精神内核非常吻合。
的确如孔慕所猜想的那样,杨眉觉得解决德合公司眼前困境的办法就是签下云林两家漆坊。既然秦律师搞不定,她只好亲自去一趟蜀江镇。
她来到蜀江镇,坐到了云水依的对面。
“山清水秀,茶好人美,蜀江镇还真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地方。”杨眉浅抿了一口茶,夸赞起来。
云水依淡淡回应:“你喜欢就好。”
旁边有帮工时不时拿设计图纸和样品过来让云水依检查、过目,云水依不得不在和杨眉话的空隙处理这些事。
杨眉被冷落在一旁,心里很不舒服,但她压下了种种情绪,始终保持着微笑。
等云水依终于得了空,她不再迂回,开门见山地道:“大家都挺忙的,那我干脆直接明来意了。我非常喜欢你们对待漆艺的态度,也非常喜欢你们所设计和制作的漆器。我在想,像你们这样的漆坊,应该得到更多。我开个价,一千万保底,为期五年。”
杨眉在来之前,想的是用“一千万十年”为条件签下云林两家漆坊的,但是,看到云水依的态度比较冷,索性把条件改了些。
云水依沉默了。
看到云水依沉默,杨眉很得意,试问整个成都,能开得出这个价格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德合公司了。
她之所以敢开这个价格,是因为爷爷的战略部署,是要以漆器为豁口,打开国际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