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孔慕心里咯噔了下。
他知道,是杨眉找人挖了这些猛料爆给记者,为的就是拉低华公司的股票和公司价值,他们就好低位收购。
太卑鄙了!
他跟了老董事长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是假的。但是,如果遇到有心的做局者,故意弄出一些无法反驳的罪证就麻烦了。
他刚才匆匆回去了一趟,看了一眼老董事长。
他……身体虚弱到话都困难。后来稍稍好点儿,孔慕才赶紧赶回了锦江宾馆。
杨眉似乎对接下来的局势很有把握,似笑非笑地低语了一声:“孔总,听老董事长身体不太行了,你要不要先回去看看他?他一向器重你,你不在他身边陪着,他恐怕死也不能瞑目吧?”
着,她突然嘴角上扬,轻笑了下,“有道消息你是老董事长的私生子。”
孔慕气得咬牙,“杨眉,你的手段我是听过的,但是,我很快会让你后悔把这种卑劣下作的手段用在我们身上。”
他瞪了杨眉一眼,转身离开了。
杨眉本来是胜券在握,一副高高在上的赢家姿态,但是,孔慕这个眼神却让她的精神败了下来。
直到孔慕离开许久,她都回不过神来。
孔慕是有些本身的,他真能翻身?
杨眉叫来身边人:“去找秦律师,让他想办法,一定不能让华公司翻身。要么,被我们低价收购,要么破产出局!”
杨眉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着了,让人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刚一出去,一大群记者就围了上来。
“你好,杨总,请问德合公司造势要拿下这场比赛的金奖,最终却只拿了个铜奖,是不是明你们公司在漆器方面缺乏系统的了解?”
杨眉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问题?我们虽然只拿了铜奖,但我们依然觉得很荣幸。难道你认为其他拿了铜奖的单位都是对漆器不了解吗?我怀疑你对记者职业缺乏了解,对你的工作性质缺乏了解。”
“杨总,你们公司接下来还会在漆器方面投入成本做一些业务拓展吗?”有记者问。
杨眉只觉心烦意乱,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敷衍两句:“公司内部机密,恕我不能告知。”
她在不耐烦中脱身。
车上,杨眉气不打一处来,“这些记者真是烦死了!都问的什么狗屁问题!”
着,骂起助理来:“你也真是的,当初给了那么多钱让你造势,找记者来捧我们,同时好好踩一踩华公司。结果呢?他们对华公司置之不理,却缠着我们问一些刁钻的问题。”
助理委屈地解释:“这些记者狡猾得很,没一个好摆平。”
“杨总,息怒,好消息。”另一个助理及时开口,“我们已经掌握到确切的消息,杨瑟的妻子白静曾经伙同一个叫魏将成的人犯罪。魏将成的手还插到了漆艺这边来。如果我们能好好做做文章,可以通过白静这条线,把杨华那个老家伙弄得跟魏将成是一丘之貉。”
杨眉微眯起眼睛,“只要老东西一死,所有的事就查无对证,慢慢地,所有人都会默认这些是事实。”
她心情大好,“那就赶紧去做,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看到华公司一败涂地!”
“对了,现在华公司的股票掉成什么样子了?”杨眉问。
助理汇报道:“目前来看掉得并不厉害。”
“持续观察。”
“好的董事长。”
孔慕回到医院,刚来到病房门口就感觉气氛不对。
他的心里浮起不好的预福
他走进病房,一眼就看见杨瑟和白静跪在地上。
杨瑟似乎已经哭了很久了,眼睛红肿,有气无力。
白静扶着他,也是一脸难过,满脸泪痕。
孔慕的心咯噔了下,双腿发软,想问句什么,喉咙却发不出一个字。
他无力地跪在床前,泪如雨下。
从办公室出来后,孔慕突然一咬牙,下了狠心,对杨华生前的助理下命令:“开会!”
不管这次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他都要替亡故的老董事长守住华公司。
“孔总,还好老董事长在比赛开始前收购了锦华公司,那些记者在得知这个情况后,就没有在漆器比赛这件事上做文章。”
孔慕点点头,随后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很多胡编乱造的消息,律师部门想办法,让造谣者付出法律代价。有人想打华公司的主意,我们必须见招拆眨”
“杨眉的手段不管还有多少,都要一一应对。”
会议开到一半,孔慕已经把所有布局都捋得清清楚楚了,这时,办公室的房门响起敲门声,白静来了。
孔慕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来得正好,我有些话想跟你,你稍微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