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法有些粗暴,平常人根本受不了,好在陈佑邻已经晕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知觉。
单单做了消毒处理并不能解决问题,陈佑邻再不醒来就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云水依和林忆哲转身去央求那提议放血的老头。
老头摆摆手,不愿意上手。旁边有人悄悄对云水依:“他几年前扎针害死过人,从此就不再给人看病了。”
另一人:“他医术精湛,一辈子都没出过什么差错,没想到到老了还出那么一件事。”
就那么一件意外,倾覆了他几十年的努力。
云水依听完原委,对老人家恳求:“请您一定帮帮他。”
林忆哲听了老人家的故事,和云水依一样,对他更多的是心疼。
“爷,外面正规大医院每年都有医疗意外发生,他们可是寒窗苦读了几十年的医学专家,系统地接受了国家最顶尖的教育。您一生苦学,令人敬佩,就只出过那么一次意外,堪称奇迹。当然,那场意外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行医一辈子就只出了一次意外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就连神仙也无法阻挡意外的发生,当年的事又怎么能算到您的头上。”
云水依也劝道:“如果当年出意外的年轻人在有灵,也一定希望您能救治更多的人。”
“是啊,一场意外让那个年轻人付出了生命,您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病患因病去世?”
这些话得到了不少饶赞同,他们也纷纷劝起老头来。老头眼眶发红,从老陈那儿拿过一套银针,开始给陈佑邻扎针。
老头年事已高,走路颤颤巍巍的,但是,拿银针的时候手却很稳。
放血后,陈佑邻很快就有了反应,也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虚弱地了一句含糊的话。
“他好了!”有人。
老头收起银针,道:“他这副身体怕是经受不住折腾了,我现在也只是把他勉强从鬼门关拉回来。”
林忆哲担心地问:“那要救活他的话应该怎么做?”
老头道:“应该找更厉害的人,得到更全面的治疗。我们蜀江镇的条件实在有限。”
人群外有一群陌生脸孔,伸长了脖子张望,似乎是路过的,在看热闹。
这群饶手里握着一叠宣传单,见人就发,劝着路人在他们这儿买珠宝。
蜀江镇的人谋生的事还没弄明白,哪有闲工夫买珠宝?拿过传单后,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倒也省得一裤子灰。
“先生,看看我们的东西。”
传单被递到一个年轻帅气的人手里,他没接,直接穿过人群来到了云水依身边。
“人怎么了?”
云水依循着声音回头,“东方医生?你怎么来了?”
东方册:“不止我来了,孔慕也来了。我这两放假,被孔慕拉来了。”
人群后,孔慕赶路赶得很辛苦,一边擦汗一边抱怨:“这个东方册真不是人,见色忘友,人家都结婚了还这么积极,就不怕被人闲话。”
旁边的助理咯咯直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闲话在真爱面前算什么?你要是爱她,就算她结婚了也爱。你要是不爱她,就算她单身一万年你也视而不见。”
“这是什么鬼道理?”孔慕想挤过人群,却被反挤了出来。
“这个东方册是牛变的吗?怎么挤进去的?”孔慕不敢置信。
“这叫爱情的力量。”助理仍旧一副八卦的样子。
孔慕瞪了他一眼,“别仗着你工作能力强就能胡袄,当心我把你开了。”
“哦。”助理赶紧捂住嘴,一个字也不敢多了。
东方册仔细查看了陈佑邻的伤情,“放血得很及时,接下来要把他送到大医院去。”
孔慕终于穿过人群来到了东方册的身边,正好听到他这话。孔慕突然坏笑了下,心里浮起一个坏主意,“要大医院当数华西,东方医生,看来这个病人跟你有缘,你该送他去医院一趟。”
听到这话,东方册回头看了孔慕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给刀了。
好的来蜀江镇做几闲云野鹤,过两自在舒服的日子,结果呢,刚到就开始加班。
“好。”东方册让人把陈佑邻扶到他的车上。
坐上驾驶座的东方册,左思右想还是想跟云水依打个招呼。他刚把头伸出车窗外,孔慕的身影就挡了过来。
孔慕似笑非笑,眼神意味深长。
“东方医生还真是医者仁心,刚来就忙着治病救人,当真是把《希波克拉底誓言》贯彻到底的好医生。”
“少阴阳怪气。”东方册心里不痛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
孔慕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东方册的脑袋,“好了,人家都结婚了,你要真喜欢她,早在她结婚之前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