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子曦从来都吃硬不吃软。理性思维的她永远不会相信别饶保证,她所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判断。而现在她的判断结果出现了,那关系到自己婚姻的一战,是秦言输了。既然现在事实已经决定了,那么再来安慰她,有用吗?
强颜欢笑的苏子曦终于有些忍不住,抽泣了一下。猛的转身,按着酸酸的鼻子冲向大门。
“子曦!”
突然,秦言的声音让她停步,带着些许的茫然转过头去......
“你不会嫁过去的。”
冷淡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一次,苏子曦甚至没有再感觉到难受,而是愣了片刻之后,就转头离开大厅。转身撞在一直等候在门口的洛蒂身上,而这一撞......
“姐,您这是......”
她的眼泪也似乎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顺着这个女孩的眼角淌下.........
“哭了?”
“......诶?”
苏子曦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只是胸口堵堵的。以往受欺负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的心情,但是她也从来就没有因为这样的情绪而哭过。可是......
伸手抹了抹脸颊,那晶莹的泪珠又是什么?
如果他们直言即将出嫁的事实,苏子曦可能都不会这样,可是他们依然选择自顾自的着好话来让自己安心......
真相既然会带来痛苦,那谎言也只会是雪上加霜。
洛蒂拉着苏子曦,走在苏穆庄园的路上。雨水早已经过去,此刻是傍晚,仆人稀少的可怜,她也就不用管,跟在洛蒂的身后,缓缓走在这条自己已经可以闭着眼睛走的道路上。
“姐.........”
洛蒂迈着步子,伴随在苏子曦的身边走着。她欲言又止,看她的脸色,兴许也是知道了苏子曦此刻面临的事情。
“没事,眼睛里进沙子了。”
迎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苏子曦的脸上还带着两条泪痕,嘴角,却是露出微笑。
“姐,秦言先生是已经......输了吗?”
原本,苏子曦是打算收拾好那碎成渣的心情默默的等待出嫁的那一。但是听到洛蒂现在这句话之后,她心里那强烈的不舍情绪再也无法控制的涌了上来。她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那一大片由自己一朵一朵亲自栽种盛开的蔷薇林,眼角再次泛起了泪光。
他救不了自己......
他原本甚至都没有必要参加这样的战斗,他也没有必要来救自己,曾经仅有的师生关系也已经被他亲手割断了,他又怎么可能来救自己?
怪谁?
难道要怪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围着自己转?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看中利益,看中自己的头衔背景?
要怪自己明明才开始喜欢这个家,为什么连自己的位置都守不住的父亲,只能妥协着把自己嫁出去吗?
还是要怪自己为什么会重生?
怪自己为什么还要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一次?
怪自己......总是不妥协的向这个世界反抗......明明缩在笼子里当金丝雀就已经很好了,却始终为了那个‘自由’而反抗为自己好的束缚......吗?
苏子曦流着泪,越是抹,那泪水就越是泛滥。
但是她的心里只是不舍,不舍着睁开眼就能看见的白蔷薇,不舍那片晚风一吹比夜曲还要动听的银杏叶林。明明只是不舍,为什么自己却会流下着擦不干的泪,为什么......自己会哭?
过了许久,她终于擦去眼角的泪水,重新揉了揉已经疲惫聊眼睛。
已经定下的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改变,接下来,她就要成为路威亚王国的王妃了。要承担身为国务卿之女的职责,去履行自己身为政要世家这个背景注定要完成的使命。
她转身,拉着洛蒂的手,冲着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随后转身,抬起脚步......
脚,落下。
但,踩下的却不是洒满夕阳的花园,也不是倒映着已经哭成泪饶少女。
而是几条密密麻麻的影子......
诺亚,兰斯,秦言,穆校长以及两位兄长和自己父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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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伤口后,金发的剑士就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花板。
尽管他的伤口被这个房间里原本居住的女生处理好了,但是这可不能代表他就又能拿着剑跑到街上去砍人。
而且现在的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吱————
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位金发的少女,手里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