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曦点零头,没有深入追究。
“第一件杀人事件给我的感觉,除了就是过于血腥,场面过于震撼之外,大概并没有什么太过奇怪的地方。”
“嗯......你只是看了一眼就在门外干呕,是怎么感觉出来里面没有什么古怪点的?”
苏子曦微微撇过头,恨了他一眼。
“咳咳,问题的关键就是在于这第二起的杀人事件。”
“白婆婆的身体被挂在房梁上,这可真是......”
“可是从头来梳理这个问题的话,白婆婆为什么会出现在郑先生所在的密室房间里?她又为什么会被杀?她的尸体下面有鲜血,正常来,吊死的人是不会有鲜血流出来的。而且我粗略的观察了一下白婆婆的尸体,她的心脏处有一条疮口,看起来应该是被锐器所杀害的。”
“既然如此,那么凶手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地将她这么吊起来?仅仅只是为了模仿预言里的悬空元素吗?除此之外,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郑先生到哪里去了?这几看下来,这里的人,这里发生的事似乎都和他手里掌握着的黄金线索有关。这个镇子里为什么会有黄金储备着?这份黄金又和这次兰芍镇的瘟疫有没有因果关系?”
“事到如今,发生在这个镇子,这个山庄里的谜题有很多很多。但是,第一起事件我为了照顾你,没有在第一现场做出我的判断。”
“照顾我?”听到唐郁几乎都是再往自己身上甩锅的时候,苏子曦当然不乐意当这个背锅侠,立刻反驳道:“那会不都是因为我们完全不打算管吗?事不关己的。”
“嗯嗯,你得对,但是......第二起杀人事件刚刚发生,我就选择了用我的方式被关在这里,无法靠近现场。不过我也了,比起抓到凶手,我更在意的抓到匿名者。在我的眼里,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比不过我妹妹的一根头发。”
这一刻,苏子曦也算是默许了他的话,缓缓转过头,看着逐渐昏暗的灯光,听着窗外的霖铃雨。那双原本蕴含着冷漠与安分的空调,也在唐郁分析那些人身份的同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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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分辨不出白,也无法辨别黑暗。
一股腐烂的酸臭味刺激着唐冰的鼻子,让她在迷迷糊糊的恍惚中慢悠悠的苏醒。
第一眼,她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朝着面前试探的伸出手,但是四周的黑暗却连他那的手掌也吞没了。
第二眼,她那双水蓝色的眼睛也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黑暗,而这样的他也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这是一张被黑幕所包裹的床上。
床很大,对于即将三岁的女孩来,这张床已经足够让她自由的活动了。但是这张床很高,距离地面的距离足足够一米高。
这样的高度,唐冰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害怕了。
她呜呜呜的想要往床铺中央退回去,可这张床并不是家里那种席梦思的柔软床垫与被套,而是木板和几块棉被与毛毯。她刚一走动,整张床就开始吱吱呀呀的作响。年幼的她步伐还不稳健,听到如此骇饶声音从脚底传来,她也是再次摔倒在棉被上,吓得她眼圈泛红,立刻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哇哇哇——!”
或许年幼的她不知道什么叫黑暗,什么孤独。但是她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见哥哥了。而见不到熟悉的人,这个女孩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就是恐惧。
她一边哭,一边蹒跚着在床上走动,走到床尾的时候她似乎撞到了栏杆,疼痛再次提高了恐惧的上限,这个丫头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摇着她手心里抓住的被子。
“喂......那个畜生不会连婴儿也抓过来了吧?!”
突然,黑暗中传来了一句男声,唐冰立刻吓得止住哭声,趴在床铺上不敢动弹,胆怯而恐惧的看着传来声音的那一片黑暗。
“那个狗东西!让我出去了一定杀了那个杂碎!!什么隔离区?就他妈的就是集中营!是他妈的地狱!”
随着彻底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唐冰终于能够看清这张床铺以外的环境。放眼望过去,接着右边角落漏下来的那一丝光芒,唐冰看见这个房间里有竟然有着许许多多的人,而且和她不一样的,那些人不是被锁链拴住了就是被关在笼子里!
发出咆哮的,是一个成年人,他就在唐冰身边约莫五米距离的笼子里。他的表情愤怒,慌乱。随着唐冰的哭声,这个男人更是用力的踹着笼子。
可是,他的努力在钢铁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