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叔抵达群芳院时,满心忧愁的蔗姑,正一边在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一边领了两个婴灵,在群芳院里四处做着巡查。
而阿春叔、曹查理、以及群芳院的姑娘们等其他人,此时已全部离开了一楼大堂。
或许还有因着心中害怕而睡不着觉的,但至少,已是各自回了屋内,没有人还如蔗姑一样,继续在外头晃悠,难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我可真是自找的!”
九叔迟迟没有出现,让蔗姑心里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再瞧瞧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起正是因为她在阿春叔等人面前夸出了那样的海口,不仅导致自己没法儿回到义庄睡觉,如果九叔等到明明以后还不出现,那自己可当真就要被逼到绝路上去,蔗姑就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
不过,蔗姑嘴里的声牢骚虽是一直都没有停下过,但因着蔗姑心里清楚,有自己留在这里,替群芳院的众人保驾护航,才能保证今晚上,不会再闹出新的人命来。
也即是,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所以,蔗姑倒也没有半点要撂挑子不干的心思。
“唉……”
嘴里轻轻叹息着,才往群芳院里转悠了一圈,刚刚在一楼找了张椅子坐下,准备暂且休息片刻。
却在这个时候,蔗姑忽然间就听到了有敲门声从外头传来。
等蔗姑带着疑惑,将已经贴满了各色符纸的群芳院大门打开,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熟悉人影后,蔗姑的脸上,立即就带出了浓郁的喜色。
“老公,你可终于来了!”
蔗姑的话音里藏着淡淡的委屈。
此时此刻,她心里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对九叔倾诉。
但九叔却并没有察觉到蔗姑的情绪变化,在对着蔗姑点零头后,立即就朝她问起了群芳院这边的情况。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邪祟。”
面对九叔的问话,蔗姑紧紧皱起了眉头。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下来,蔗姑的经验也并不算差,可她偏偏就弄不清楚今晚的群芳院里,到底是什么样的邪祟,害了阿贵他们的性命。
口中话音稍作停顿后,她又继续轻叹着对九叔道,“在这里害了两条人命,可我带着婴灵一起找了好几圈,却偏偏找不到半点的蛛丝马迹。”
“就好像那邪祟在害了人以后,已经早早的就逃离了此处。”
蔗姑苦笑一声,脸上显出自嘲的神情,“可无论是我烧出的问神香,又或者罗盘上胡乱转动的指针,全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那个邪祟,依然还藏在这群芳院里的某个地方……”
九叔仔仔细细的听完了蔗姑所讲的每一个字。
蔗姑的这番话,算是让才刚刚赶过来的九叔,只在短时间里,就对群芳院这里的情况有了个具体的认知。
他不由得惊呼一声,“竟是如此?”
此时此刻,对藏在群芳院里的这个邪祟,九叔心中倍感好奇之余,也多添了几分严肃之念。
因为他很清楚蔗姑的本事。
通过蔗姑的这些讲述,九叔立时就认定了,群芳院这里的邪祟,肯定不会是个什么简单货色。
“先看看尸体吧。”
九叔决定先瞧一瞧阿贵他们的尸体。
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寻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蔗姑对此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
在她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用来暂时停放阿贵两人尸身的地方。
九叔将盖在两人身上的白布掀开,待看到蔗姑此前对两具尸体做出的处理,先是轻轻点了下头,对蔗姑的谨慎心,出言赞了一声。
随后,便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的翻瞧起了阿贵他们的尸体。
尤其对他们两个腹部的伤口,做了极为仔细的检查。
在这个过程里,蔗姑一直都安安静静的跟在旁边看着。
一直等九叔脸上的凝重稍稍散去了一些,开始将视线转到尸体的其他地方以后,蔗姑这才开口发问,想知道九叔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但九叔只是摆了摆手,轻叹着回了句什么样的可能都有,仅凭眼前这些,实在很难完全确定害了阿贵他们的邪祟身份、
蔗姑的脸上,便不由得带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后,眼见此间的气氛开始变得稍显压抑起来,早就猜着九叔在看到自己留下的纸条后还能到的这么迟,肯定是先去找石坚那里话了。
于是,蔗姑便有些没话找话的,朝九叔问道,“石坚那边,你已经去过了?”
九叔点点头,应了声,“嗯。”
随即,在稍作思量后,他开始对着蔗姑解释起来,“石坚不愿意和我多谈,所以我想着,等明亮了以后,先去找镇长讨个章程,让石坚能看到咱们这边的行动和努力。”
“然后,我再找机会,好好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