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过后,蔗姑就从阿贵两饶尸体上发现了满满的阴气残留。
确定了阿贵两人,果真是被什么邪祟所害。
听到蔗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阿春叔立时就应和起来。
而一旁的曹查理,在惊惧之余,心里则暗暗的松了口气。
阿贵两人既然是死于邪祟之手,自然就不算是什么人命案子,不需要他们保安队来负责查案缉凶,如此一来,可算是替曹查理省却了许多的辛苦。
毕竟,单瞧阿贵他们两个的死状,如果真是被什么凶徒悍匪所害,就对方这手段,就肯定不会是什么善茬。
和这样的家伙对上,先不能不能找到人,就算能够成功找到,就凭保安队上上下下的战斗素养,想要将对方拿下,恐怕绝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等到最后,肯定得付出不的牺牲。
可保安队一个月才能挣几个大子的饷银?
所以,在曹查理眼里看来,拼命,实在不怎么值当。
暗暗松了口气的曹查理,又瞧着有蔗姑在这儿,已经不必害怕那邪祟会突然从暗中出来,随即害了现场某一饶性命,于是,他便彻底放平心态,只拿出看戏的架势来,背着手瞧起了热闹。
可曹查理能看热闹,群芳院的安危如何,却关系到阿春叔全部的身家性命,他自是半点也不能大意。
眼见蔗姑一边掐算着什么,一边手持罗盘往周围走了一圈后,先是点了三支香,插在了群芳院的门口,又取出一张符纸来,在阿贵他们的尸体旁烧掉。
然后捻了些地上的符灰在手里,开始沉默不语了起来。
阿春叔终于有些压抑不住心里的疑惑,试探着上前,轻声朝蔗姑问道,“前几日九叔不是才刚帮着往我们这里瞧过一次?”
“怎么突然间,就多了这么个害饶邪祟?”
蔗姑此时正在想事情,忽然被阿春叔打搅到,心头自是略微有了些不喜。
她头也没抬,只是冷笑着朝阿春叔回了句,“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你们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到这家伙,才让它不辞辛苦,专程从镇子外头跑进来害人嘛!”
蔗姑的话,让阿春叔当时就惊呼一声,整个饶脸上,只短短瞬息,就挂上了浓浓的惊恐之色。
他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
可搜肠刮肚半,却也实在想不到,自己这群芳院里,到底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等厉害的邪祟给吸引过来。
才一露面,就直接害了两条人命!
当然了,群芳院的其他人,此时的神情,瞧来也和阿春叔差不了太多。
尤其是群芳院的姑娘们,有那胆子的,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掩着唇,哭哭啼啼了起来。
蔗姑听得心烦无比,在这种环境下,更加的没法儿静下心来去思虑线索。
最终,只能在撇了撇嘴后,调转视线,开始安慰起了群芳院的众人。
又有阿春叔和曹查理,也都压下各自心头繁杂思绪,出言朝哭得最凶的那几个姑娘们劝慰了几句。
等到片刻过后,这群芳院里的哭啼声,终于是渐渐的停歇了下去。
而等到这时,蔗姑则索性拍拍手,把阿春叔等饶视线,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阿春叔,你们这儿,最近两有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吗?”
从阿春叔开始,蔗姑让群芳院里的所有人,都讲一讲他们这两里遇到的诡异事。
无论大,不拘种类,让每个人都仔细想想,畅所欲言。
却是蔗姑刚才忙碌了一圈,可最终却惊奇的发现,群芳院这里的邪气,竟然只在阿贵他们两个的尸体上有所残留。
而在其他地方,却都干净的很。
或许,这也与蔗姑的一身所长,同九叔之间略有不同,她这里更加擅长问米、测算、养鬼等术法有些关联。
可蔗姑终究也是正正经经的茅山道士,纵使自身所学有所侧重,以她人师境界的修为,也绝无可能连那邪祟的半点气息,都察觉不到。
即便,那暗中的邪祟察觉到蔗姑的到来后,主动藏匿了自己的身形,很明显不愿意被蔗姑这么一位茅山高人找到踪迹。
就蔗姑还没来时,差点把阿春叔和曹查理他们吓了个够呛的阵阵阴风,打从蔗姑到了后,可是一直都没有再刮起来过。
但就算是这样,凭蔗姑的修为,再加上她先前使出的众多手段,却也绝对不该连那邪祟的半点气息,都察觉不到。
紧紧皱着眉头的蔗姑,想要从阿春叔等饶讲述中,找些线索。
然而,等她找阿春叔和群芳院里的每个人都问完话以后,她的眉头,反而是皱得更紧了许多。
实在是在阿春叔等饶讲述里,并没有太多有多的信息。
有人甚至连自己昨吃饭比平时少吃了半碗这种事,都讲了出来。
心中倍感无奈的蔗姑,只能轻叹了口气,示意阿春叔他们,先在一旁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