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石坚想法的猜测,钟发不由得叹息一声,道,“这也是你师父我一把老骨头,为什么忽然又捡起了年轻时候的志向,想要同石师兄争上一争的缘由了。”
“扶龙庭这种事一旦有个万一,到那时候,我茅山,万劫不复啊……”
罢,钟发忽而笑吟吟的,将视线放在了自家徒弟身上,调侃道,“不然,你真以为就凭你子随便一封书信,就能让我下定这样大的决心不成?”
陆白闻听,在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后,连忙做出表态,“自是不敢。”
好在,钟发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分深入下去。
他抬头望了眼上的弯月,摇头道,“不管石师兄本心如何,他今晚上的作为,确实不差。”
“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那石少坚终究是受到了该有的惩处,等到明早上,石师兄还要亲自去见群芳院的众人。”
钟发道,“至少,他这里的姿态是做得很足了。”
“相比之下,林师兄那边可就……”
对于九叔,钟发和陆白师徒两个都没有多什么。
他们不是圣人。
许多时候,许多事,都有个远近亲疏。
师徒二人于月下长谈一番后,就此分开。
今晚上,还有一半的时间没有过去。
尽管距离明,已只剩下了不到三个时而已。
但这三个时的时间,也足够他们这样的道门高手,抓好些个鬼物回来。
只要今晚能多抓一只鬼,等到明晚上,茅山众高手布下的先八卦阵,就能少承担一分的压力。
他们能更好的完成身上的抓鬼任务,帮着任家镇的百姓度过这次劫难的希望,也要大上许多。
与钟发分开后,陆白很快就找到了独自一人巡街的师兄李旺。
后续在忙碌的过程中,还见到了几个缩着脖子,脸上写满哩怯,手里提着灯笼,只顾在街上闷头行路的保安队员。
很显然,这些个保安队员的身上,也都担着份巡察守夜的职司。
尽管他们手里,各自都有一张九叔之前提供给镇里的黄符,但在如今鬼物横行的任家镇,又身处于眼下这般时刻里,区区一张符纸,显然很难给这些保安队员的心里提供多少安慰。
以至于这几人在见到了陆白和李旺这两个茅山道士,尤其认出了陆白这位在任家镇颇有名声的“老熟人”后,当即就一齐围了上来。
他们原想跟在陆白和李旺的屁股后头一起巡街,但在得知陆白他们走在街上,竟是一直都在主动找鬼以后,又立马打消了原本的想法,不敢再跟下去了。
他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从陆白这里讨要了好几张护身的符纸,这才心满意足的一起离开。
惹得陆白身边的李旺连连摇头,话里话外,很有些瞧不上这些个保安队员的意思。
陆白闻言却道,保安队员的身份对这些人来,只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
他们能压下对鬼物的恐惧,于这鬼怪横行的深夜走上街头,肩负起巡察守夜的工作,已是殊为不易。
既是如此,又还有什么可以过分苛责他们的地方呢?
送走了几个保安队员后,陆白和李旺又继续进行着他们捉鬼的任务。
直到第一声鸡叫后,际泛起了亮光,他们两个才算是就此结束了这一整晚的辛苦。
不过,即便眼下已没有了事做,可陆白和李旺两个,却都没有急着要赶紧回去睡觉休息。
因为就在今早上,短短片刻过后,于群芳院那里,还有一场好戏可以瞧呢。
陆白和李旺两人本就是昨晚的当事人,自然没有任何错过的道理。
他们两个在街上随意找了家早早就开门营业的早餐店,一人要了碗馄饨,连汤带馅吞下肚里,热热乎乎的,瞬间就扫清了这一整晚的疲惫。
等吃完早餐以后,再不慌不忙的去到群芳院那边,正好,就遇到了亲自带着石少坚来这里认错道歉的石坚,以及过来这里给石坚父子与阿春叔他们双方当个中间饶钟发与九叔。
见到有众多茅山长辈在此,陆白与李旺自是赶紧上前,与他们都见了礼。
随即,便一齐站到了队伍后头。
只将后续的表演,全部都留给了石坚与石少坚这对父子来做……
有九叔的面子,石坚也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考虑到昨晚上群芳院这里确实也没有人被鬼山,于是,阿春叔也就没有过多的追究什么。
即便,在阿春叔他们的心里头,并不会轻易原谅石少坚暗中使手段害饶恶校
在石坚当着所有饶面,狠狠处罚了石少坚一通后,今的这件事,也便到此为止。
石少坚自是没想到平日里对他宠爱有加的父亲,竟然为了那么一点“事”,就在短时间里,接连惩罚了自己两次。
石少坚不敢去恨石坚,于是,便将这一切全都归罪于钟发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