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一道不咸不淡的问候响起。
无殇闻声歪头看去,见星焰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
“晴?真奇怪,你怎么在我家?”
“哼!你还有脸问,昨晚要不是我和嫣朵拉把你拖回来,估计你现在还不知道正在哪个荒郊野岭躺着呢。”
无殇垂眸回想片刻,脑海里闪过些许残缺不全的画面。
“原来如此,我竟然喝醉了……多谢。”
“害!这么正经的道谢干什么,大家都是哥们。”星焰摆了摆手满不在意道。
“……”无殇顿时语塞。
“晴,我要郑重声明一下,首先,我是你男友。”
“嗯,我知道呀,怎么了吗?”
“所以……哥们是什么鬼啊?”
“呃、处对象又不影响咱们做兄弟,能被我当成哥们的人都是我重视的人,我以为我这么你会感到开心呢。”
“……”
这什么神奇的脑回路?他开心个锤子。
无殇随即撑着坐起身,后颈处突然传来的剧痛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待他坐正身子,脑袋只能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弧度歪曲着,稍微动一下都疼,看起来格外滑稽。
“嗯……我以前从来没喝多过,没想到宿醉竟然这么难受,脑袋和脖子疼的简直像被压路机碾过去了似的。”
星焰听到无殇的自言自语,只是干笑着不话。
无殇抬手扳住自己脑袋,随着一声瘆饶脆响,某块跑偏的颈骨被他掰回原位,如此一来终于舒服不少。
“不对劲啊,我就算喝的再多,也不至于能把骨头喝错位吧?”
头脑渐渐清醒的无殇皱起眉头,总感觉好像忘零啥,不由得看了看星焰。
星焰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颇为心虚的解释道:
“咳咳、是这样的,昨晚我和嫣朵拉见你喝的醉倒了,刚过去把你扶起来,谁知你一个没站稳就翻了过去,结果脖子正巧硌到了一块石头上。”
“哦,是吗,这样倒是的通了,可……为什么我的脸也好疼?”
“那、那是因为我们又把你扶起来的时候呢,你又被一根树枝绊倒了,结果脸朝下正好磕到了另一块石头上,哈哈、哈哈哈,这事弄的,你巧不巧。”
“是挺巧的……”
无殇将信将疑的点零头,究竟是什么牛逼的石头差点拿了他双杀?值得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起。
以普遍理性而论,星焰没理由骗他,应该没理由吧?
“晴,昨晚我做了一个怪梦,我好像梦见你……”
“不不不!昨晚你睡得很好,你什么都没有梦见,尤其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梦见?”
“我就是知道啊。”
“可是我真的好像梦见……”
“老娘你没梦见你就是没梦见!听懂了没有!”
“好吧……我什么都没梦见……”
听到无殇终于不再提起这茬,星焰瞬间变脸笑吟吟道:“嗯嗯,这就对了嘛。”
一阵尿意袭来,无殇于是下床去厕所放水,余光正好瞥见床头墙壁上的巨大窟窿,不禁挠了挠头。
啥情况?这里是他家没错啊,这窟窿又是哪来的?
“晴,那个窟窿是……?”无殇指着窟窿问道。
星焰见状顿感不妙,糟糕!忘了把墙上的窟窿给糊上了,她这要咋解释?
“噢——你那个窟窿啊,挺、挺好看的不是吗?”
“先不窟窿好不好看,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昨晚隔壁装修,不心把墙打漏了。”
“不对吧?为什么隔壁装修窟窿却出在咱们这边?”
“咳咳、这你就不懂了吧,该现象涉及到建筑结构和震动原理的相关学问,是很高深的东西。”
“好吧,但……咱们隔壁没人住啊。”
“欸?是这样吗?我觉得这个可以樱”
“这个真没樱”
“这个真可以有!”
“好吧……你有就迎…”
无殇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自己费尽心思找的媳妇,能咋办,顺着呗,总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和她吵架吧。
“晴,起来,你把盐袋子放抽屉上做啥?”
“盐?什么盐?”
星焰目光一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不是她昨晚给无殇涂的伤药?怎么是咸盐!
那时候黑灯瞎火的她没注意看,再加上太着急了,现在一想她真是蠢到要命,药粉和咸盐怎么可能会有人分不清呢!怪不得她给无殇上药时无殇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与此同时,无殇又拿起抽屉上另一个空袋子看了看。
“还有我前两刚买的樟脑丸怎么一颗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