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

    扬扬洒洒的一段话，张子昂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正因为听得清楚，才会呆滞。

    听上去第二种方式简直没有任何诚意，一切都建立在自个有本事打开并进入所奇怪船舰的前提下，若打不开，等于是自动选择放弃接受谢意。

    可问题是，整个海城都无一人能够打开，他又凭什么可以打开?

    从不看任何人，是张子昂的准则。

    “选择第二种，深海沉舰!我有一种直觉，那里会出现对你很有用的东西，不是女人直觉，而是作为一个意念强者的直觉，要知道，当很多意念异变者当强到一定程度后，就会产生对未来事物的模糊预测，实力越高，这种预测就会越准确、越清晰!”

    陡然，凌的声音在脑海深处急切传出。

    一怔。

    张子昂低下头，如同在深思。

    倒不是为了掩饰凌的存在，毕竟苏诗画都能察觉凌的波动，以蓝海学院老院长实力，感应到更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