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航母尾部用来在最后阶段提示飞行员下滑道高低的菲涅尔光学助降信号灯,舰艉甲板侧方正聚精会神看着接近战机或者面前屏幕的着舰信号官。
所谓的菲涅尔助降灯,又被称为“meat ball”,随着灯光在装置上上下位置的不同,来为降落的飞行员指示自己飞机所在下滑道的高低,一般在接近降落的时候,飞行员要做的就只有三件事——盯紧斜角甲板中线,盯紧助降灯,然后搓油门调整战机保持在最合适的下滑道上。
在各种各样涉及到舰载机的电影里面,看到飞行员在降落的时候所做的“call the ball(目视助降灯)”行为,就是指飞行员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光学助降灯。
但王宇压根没有这个流程。
因为降落的原因,他将下滑道压的很低,所以这远低于正常舰载机降落时的下滑道,所以王宇在光学助降灯上根本看不到所谓的信号,也自然没法call the ball。
而在同时,那些站在舰艉着陆引导区的着舰信号官们也正处于愣神的状态。
这是航母上的一个正规单位,一般由经验丰富的退役飞行员担任。他们负责站在舰艉甲板的侧方,利用无线电通讯或者各种各样的灯光信号为着舰的飞机提供引导帮助。
在着舰信号官的工作区有一个屏幕,显示着斜角甲板上一处对准舰艉方向的摄像头拍摄下来的视角。
而画面的中心正好对准着战机在降落过程中最合适下滑道的方向。
简单来吧,当一架舰载机需要降落的时候,如果他在最终进近的时候处在着舰信号官面前屏幕的中心位置,那么就代表着这架战机不管在高度还是左右上都毫无偏差。
而着舰信号官们需要完成的工作,就是通过这个屏幕上捕捉到的战机,并根据其在屏幕上的位置,通知飞行员对战机进行调整,以便让其最终顺利的降落在甲板上。
但这次情况出现了不同。
当王宇的飞机在接近的时候,因为角度和下滑道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摄像头的捕捉范围内。
简单的话来,屏幕上完全没有捕捉到任何飞机的身影。
着舰信号官们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飞机,在低头看着屏幕上空无一物的样子,一脸懵逼。
但他们经验丰富至少能看到这架飞机的下滑道低到离谱,按照常规的经验而言,他们肯定会亮起菲涅尔光学助降灯两侧的闪光,让飞行员进行复飞,但这次他们已经得到了提醒,不要去盲目提供引导。
所以这些人只能一边低下身子,看着越来越近的飞机,一边在内心为这架飞机上的飞行员祈祷。
总之在王宇接近到距离航母只剩下大约四分之三海里的时候,屏幕上才出现了这架战机的身影。
战机的身影位于屏幕的左下方。
代表着下滑道偏低,飞行方向相对于斜角甲板方向偏左。
“幽灵一号,四分之三海里,准备降落。”
王宇此时的飞行高度和航母甲板之间的垂直高度顶多只有数十米左右的距离,所以这最后的一段距离航母的路程——不止四分之三海里,因为航母还在时刻往前高速运动——他需要几乎保持着平飘的状态来完成这最后一段飞校
而这时维持战机的动力稳定就是一件很关键的操作,为了保持战机处于平稳的下滑,他需要不断的搓动着油门,调整着战机的动力。
战机的攻角在二十三度,此时从外部看战机就处在一个扬起机头向下飘落的姿态——为了尽可能的保持战机的升力,王宇将襟翼全放,来确保战机处在不失速的降落速度临界点。
他需要将降落的速度放的越慢越好。
速度越慢,在落地后他能刹停的可能性就越大。
王宇看着甲板距离战机越来越近。
他注视着舰艉甲板边缘,来确定航母随着海浪起伏的规律。
在数秒内,战机距离航母便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百米距离。
“做好准备。”
王宇这么了一声。
然后在某个航母甲板即将随着海浪上扬的时刻,他稍微推了一下油门,让战机的下降率近乎归零。
而且在同一瞬间,战机的后起落架在半米不到的高度掠过了甲板边缘——随着航母的甲板向上抬起以及战机的轻微下降,在后两点起落架进入甲板区域后不到两米的距离,战机便与甲板完成接触。
没有海军航空兵那种如同把战机砸在甲板上一般的粗暴,王宇的这次降落依旧轻柔,起落架便接触到航母甲板上,仅仅擦起了些许白烟。
但受到座下战机传来轻微震动的一瞬间,王宇便立刻减速板全开,放下机头让前起落架接触甲板,然后两脚同时踩下,激活机轮刹车。
在常规降落的时候,并不会踩住机轮刹车不放,以防爆胎或者过度磨损,但这时候王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虽然他在尽可能前的位置着陆,但航母的甲板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