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牧云走了过来 就站在骨架和屠夫中间,阻断了虫子回到“屠夫”身边的路。
牧云又“刷”一下,拿出一张火符,晃一晃,火苗蹿了起来,那些虫子见到火,只能快速的往旁边爬。
“你干什么,找死吗?”屠夫恶声恶气的。
牧云只是笑,没有话,这些虫子挺好玩的。
他拿着火符将这些黑色的虫子逼到了墙角边,都缩在角落里不敢过来。
看起来它们怕火。
“屠夫”也不是不知道这孩不是平常的孩,但是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在眼前被人活剐,只剩下一副骨架,他竟然还能谈笑风生,还会想着和虫子玩儿。
那也是没谁了。
看着悠然自得的牧云,“屠夫”此刻心里竟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从一开始来到义庄,其实这种感觉就有,可他没有在意。
没有人能在他刀下做一个完整的人。
牧云看虫子被困住,然后他轻唤一声:驱灵术!
十几个异灵出现在牧云的面前,一尺来高,活蹦乱跳的。
他们“乒乒乓乓”就往角落里那些虫子上围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我就捉虫啊。”牧云着一步步走向“屠夫”。
“屠夫”手里拿着那根长锥,猛地就朝牧云的脑门插了过来。
牧云头一偏躲开,轻松的动作其实极快,一下就闪开了。
趁此机会,牧云抬起手在“屠夫”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并收回了这“鬼遮眼”。
顿时,“屠夫”只觉得眼前一亮,刚才义庄的停尸房的一切陈设在眼前大变,一看这里哪里是什么停尸房?
前面一排排的棺材和牌位也不见了,只有一张雕花大床。
这床?这不是客栈吗?
可是自己刚才还在义庄,眨眼间怎么又回到客栈了?
牧云撤回了“鬼遮眼”,现在这“屠夫”眼里看到的都是真实存在的。
而不是牧云的鬼遮眼和隐幻术制造出来的。
“屠夫”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并不是在义庄而是在客栈。
那么也就是刚才他剐聊人,其实并不是九叔,那这人是谁?
他心里咯噔一下,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向被他钉在柱子上的那副骨架,白花花的让人毛骨悚然。
一股寒意悄悄的是从脚底板,直升头顶。
这人是谁?这人是谁?
“屠夫”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不相信,心里一遍遍的发疯问自己。
五前,他带着自己的女人一路追着侏儒过来,就投身这家客栈。
自己出去追侏儒的时候,女人就在这家客栈等他。
这么,这副骨架不是九叔,而是自己的女人?
又是什么遮了自己的眼睛,让他把女人看错的。
但现在光凭一个骨架,已经完全看不出死在他手底下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顾不得牧云已经驱使异灵将他的虫子全部捉住,迫不及待看向旁边,那一堆他剥下来的一堆肉。
一眼就看到扔在一旁的衣服,并不是如他所想的样,是黄色的道袍,而是一身粉色的裙子。
“屠夫”:“……”
裙子就被他随便的扒下来扔在地上,这裙子他再熟悉不过,还是他花了二两银子在任家镇上有名的成衣铺里买来的送给她的。
是一条西式长裙,和任婷婷穿过的那条很像。
当时女人看到这条裙子喜欢的不得了。
他能不熟悉吗?
“屠夫”看着裙子惊慌失措的脚下一个踉跄,退后了两步。
他紧紧的盯着裙子,几乎不敢正眼去看柱子上钉着的那副骨架。
这就是跟了他十年的女人,一心一意为他掏心掏肺的女人。
可现在被他亲手变成了一堆骨架,所以他不敢看。
他踉跄着冲过去,一把抓起地上的衣裙,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阿卿……”
牧云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看着十几只异灵将虫子捉住,直往嘴里塞。
他们会吃虫子,也是让牧云猝不及防,捉住一个塞进嘴里,嘎嘣脆的,像是很香的样子。
这种东西那么邪性,会吃饶内脏,留着只会是祸患,正好他们会吃,也是帮牧云解决了问题了。
吃完直接带着他们拍拍屁股走了,到了门外,牧云又给了他们每人一个鸡蛋,高高兴心走了。
对于屠夫来,有这样的结果,纯粹咎由自取。
他在拿起刀去刮别饶时候,有没有想到?别人也有家人,有父母,有心爱之人。
他每一刀下去,都是剐在别人父母的心上,老婆儿女的心上。
现在好了,自己把自己的女人给剥了,这能怪谁?
而且牧云从他的话里时听出,“屠夫”其实和自己师徒三人,并没有什么仇恨,而是纯粹拿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