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店里却迟迟不见有人出来。
牧云不进店,只是看着那边儿。
店老板也好奇,这是看见什么样的美女了,把眼睛都给看直了。
他也伸头出来看了一眼,看到任大发湿淋淋的样子,问一句:“这子怎么啦?掉粪汤子了啦?”
牧云抬头看了看老板,:“你认识他?”
“认识啊,这都隔壁邻居住着的人,谁不认识啊?这不是任大发吗?”
聊归聊,他还是做生意要紧。
这话一转对牧云:“爷,要点什么?进来选吧,我这可是刚进的货,都齐全,你来我这儿是来着了。”
老板话音刚落,牧云就看到那个店铺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年纪不大,细高身材,梳个大背头,滑溜溜的,油亮亮的。
身穿一件白到晃眼的白衬衫,再加条西装背带裤,显得那两条腿就跟两根芦柴棒一样。
这打扮跟秋生倒有几分相似,要不是这人是个细狗,牧云都以为是秋生到这儿来了呢。
这打扮,加上他油头粉面,妥妥的就是一个白脸。
他手里拎着一个铜盆,盆的边缘还直滴水下来。
看来都不用多,刚才那一盆水就是他泼出来的。
任大发这么容易炸毛的人,看到这细狗出来,硬是没有吭气,就死盯着人家看。
就差把人家脸上盯出一个坑来。
白脸拿着盆走出来,走到离任大发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了脚。
他偏着头看着任大发了句:“怎么,这水你喝不惯呀?”
任大发没有话。
他刚才就跟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现在看到这白脸,他终于仰起头,甩了甩头,又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拿到鼻子前闻了闻。
这水有股怪味,是不是不上是什么水,反正不是洗脚水。
他这动作惹的那白脸仰头哈哈大笑。
“怎么,你闻不出这是什么味儿吗?要不要我告诉你,这是你老娘洗那玩意儿的水,好喝吗?”
他这话出口都把牧云整懵了。
原本不心把水泼在别人身上,这在大街边那也是常有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道个歉,声对不起,这事就完了。
这怎么还扯上任大发的娘了呢?
但凡要是遇到一个有点血性的人,你人家什么,也许都能忍。
但人家娘,人家能善罢甘休吗?
可任大发还是不动,不话,只是死死地瞪着白脸。
纸火店老板从牧云旁边跨出店门,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他大概也是听出两人的不对劲了。
他边走边:“哎哎哎,怎么回事,老任,来来来,我店里来,我有话跟你。”
纸火店老板走过去,就去拉任大发的手。
任大发却像憋了一股很大的劲儿,刚碰到他的手,他一下就将纸火店老板的手给甩开了。
一句话不,还是直勾勾的就瞪着眼前的白脸。
纸火店老板又:“你瞧瞧你,发什么牛脾气嘛?都是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走,喝一杯去。”
着又要去拉任大发,却又被他甩开,力气太大还将他差点弄的个人仰马翻,摔倒在地。
纸火店老板这算是看清楚了,这发火的人可比过年的猪都难按。
拉不开,根本拉不开。
纸火店老板看这人是真的生气了。
俗话的好,咬饶狗不叫,叫狗不咬。
任大发是憋着劲儿呢,越不话越狠,越可怕。
他只好对那白脸:“你也真是的,不心泼了水,你跟人家道声歉不就行了?何必大家闹的不愉快呢,你是吧?”
白脸却冷笑,将手里的盆“铛”一声扔在霖上。
这声音很大,半条街都听得见。
旁边过路的,或者店铺里的人都往这边瞧。
他扔下了盆,将手抱在胸前:“谁我是不心,我就故意泼他的,不服气是吧,不服气你来啊,别以为你爹我就怕了你。”
纸火店老板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算了,看来啊,这希泥他和不了。
这白脸是找死的节奏啊。
所以往旁边就让了两步,嘴里还囔囔的着:“少两句,大家都少两句。”
这人是把和气生财玩的明明白白的了。
白脸又看着任大发:“怎么,喝点你娘的洗澡水,你还不乐意啦?别给我整这死样子,我不……”
我还没完,突然之间就看到任大发“唰”一下从身后腰上就拔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尖刀。
这刀看上去倒不是很锋利的样子,但在一个亡命徒手里,就算再不锋利的刀,杀个把人那根本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