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晚上,大壮明明在自己的眼前,自己都没有将他救下。
对于这绣花鞋,牧云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强冲上去,一把抓着老婆的手:“老婆,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他大概也看出了这女饶异样。
她低着头,眼睛却向上翻,看着就一副阴森森的样子。
秋生本来离牧云还有一段距离,他横跨一步到了牧云跟前,他用手碰了碰牧云,压低声音:“这女人怎么回事?”
“你没看到他脚上的绣花鞋吗?”牧云。
“啊?”秋生愕然。“我看不清啊?她真的穿了绣花鞋。”
“对,她穿着一双绣花鞋,和那双很像。”
因为是晚上,灯火又不明,屋里虽然有电灯,可这女人明明在家竟然不开灯,四处黑灯瞎火的。
什么都看不清。
秋生掏出火折子一吹,火光亮了起来。
他拿着手里的火折子,蹭近那女饶的面前,蹲下身子凑近了去看她的鞋。
牧云的视力好,他一进屋就看到这女人穿的是绣花鞋,可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清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但这一下牧云是看清楚了。
她脚上这双绣花鞋是红色的底面儿,上面绣着一支梅花,梅花枝头站着一只喜鹊。
喜鹊登梅!
那只梅花的杆儿是用黑色的丝线绣成的,在红色的底布上,十分的抢眼。
“老婆,你话呀。”看到不话的老婆有些不同寻常,阿强继续大声的喊着他老婆。
把牧云的注意力给打乱了。
但无论他怎么叫,女人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身体好像就是一副躯壳,没有一丝生机。
秋生看了看他脚上的鞋,站起来朝牧云走了过来。
“这鞋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你确实见过。”牧云:“那晚上就穿在大壮的脚上。”
“哦!”秋生拍了一下嘴角的脑袋:“我想起来了。”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那晚上大壮的死状,睁大了眼睛看着阿强的老婆。
“那不是……”
牧云记性很好,他是看清楚了,这只绣花鞋就是和自己义庄那女人穿,脚上穿的那双是一模一样的喜鹊登梅。
而且有个很特别之处,就是那他在义庄,他将绣花鞋钉在供桌上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鞋面上那枝梅花的绣线,用的不是黑色的丝线。
是什么线牧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很奇怪。
他虽然对绣花的线并不是很了解,但在印象当中也不是那么陌生。
他是一眼就能断定,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线。
至于区别在哪里?他一时也不上来。
他这一双鞋和义庄供桌上钉着的那一双,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秋生你也知道这双鞋的厉害之处,低头压低声音和牧云:“这可不简单,怎么办?”
牧云不假思索的:“这样,你把阿强弄开,其余的交给我。”
秋生重重的一点头:“那你要心。”
他知道,牧云虽然年纪不大,但本事是不含糊的。
“放心吧。”
师兄弟两人三言两语商量定,郑重一点头,各干各事。
阿强只顾着担心自己的老婆,没有听到身后的事。
他摇了几下老婆,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计可施,他回头看着牧云:“这可怎么办啊?我老婆怎么啦?你们快帮帮我啊。”
秋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老婆不是很好的吗?还穿上了这双鞋,挺好看的。”
阿强有点无助的无奈的看着秋生:“这是鞋子的问题吗?你也看到了,刚才那鞋匠都那样了?我老婆不会也……”
“没事儿。”秋生轻松的:“反正鞋匠的事情也都解决了,也没别的事,走,我们俩喝酒去。”
秋生着伸手就抓住了阿强的肩膀,他这一下用的力气很大的,一抓就把阿强从女人身边拉了过来。
阿强刚离开他老婆的范围,女人突然一抬头,眼睛血红上翻,龇牙咧嘴的朝着两人怒吼。
牧云一看机会来了,朝前迎了一步,把阿强和秋生和那个女人隔开。
他看到,阿强老婆身上突然闪起红光,就在这红光之中女人身上的每一根经络都显现了出来!
难怪那两个死的人都是这样一种奇特的死法,难道是有什么东西侵到了他们的身体里,钻进脉络,从里面爆开了。
还没见过死这么惨的人。
牧云越看越是觉得诡异。是什么东西钻进身体里去了?
牧云这女人要凶变,急忙:“带他走。”
秋生听了牧云的话,抓着阿强就往门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