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冷遇,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他回身看九叔进屋去了,高声:“我今来是要请教这位师弟一件事的。”
他的眼睛虽然是看着屋里,但话是给牧云听的。
牧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人是来给他师父石坚找茬儿来了。
牧云就不明白,自己这才九岁,怎么就跟九十岁一样健忘了。
他把石坚的事给忘了。
石坚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秋生一听人家是来找晦气的,立刻就愁眉苦脸起来。
人家上门肯定是找他和文才麻烦的,他是做梦也想不到牧云一个孩子能闯什么祸。
可关键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冲撞了大师伯,让人家找上门来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文才,现在跑也来不及啊。
九叔听了这话,知道人家话里有话,肯定是徒弟闯祸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了外衫就出来了。
九叔看了看“望眼”,又看了看旁边的秋生和文才。
然后对“望眼”:“师侄有什么事就直吧。”
着又狠狠地剜了秋生和文才一眼,他是笃定这俩玩意儿又趁他不在又干什么好事了。
“你们两个又背着我干什么了?”
“望眼”却:“不是他们。”
九叔皱眉看着“望眼”,他一共就三个徒弟,不是他们俩难道是牧云。
这怎么可能,一个孩子,不信他能闯什么祸?
可不信归不信,“望眼”回身抬手对着大门口的牧云一指:“就是他, 我是找他的。”
牧云一听这个“望眼”的话,立刻就笑嘻嘻的:“我这么荣幸的吗?让你亲自找上门来。”
牧云话本来想称他一声师兄的,但想起九叔这几个师兄弟中,就石坚这个师伯最不值得人尊重。
而且他这几个徒弟,也是叛徒就是看不顺眼,所以连称对方一声师兄都省了。
秋生和文才两个一听不是来找自己的,一下子就松了口气。
“望眼”终于回身看着牧云:“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吗?”
牧云拍了拍手走了进来,笑着:“不容易啊,能被你正眼看上一眼,我的祖坟都冒青烟了呀。”
要这嘴也是够损,“望眼”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秋生和文才“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但又使劲憋了回去。
牧云走了进来,边走边把头上的斗笠给拿了下来。
文才跑了下来,伸手去接斗笠:“给我吧。”
牧云把斗笠递给文才,堂屋门口的秋生有些不淡定的对师父:“师父,阿云还……”
师父看着秋生:“我知道。”
师父走了过来,走到“望眼”的面前:“师侄放心,他要是做了什么错事,我一定不会姑息。”
牧云走到井院里站住了,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细鬼,它远远的躲在那里看着,不敢进来,也没有走。
这细鬼牧云要定聊,它只要跟定牧云,他就有办法。
师父和“望眼”都站在堂屋门口,俯视着牧云。
文才拿着斗笠,也想上来劝师父不要对牧云这么的孩子发火,但他还没开口呢,师父就瞪了他一眼。
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呢,你们俩就在这儿先着急上了。
文才只好悻悻的拿着斗笠进屋去了。
刚才“望眼”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林师父问他话,他还只是在那儿瞪视着牧云,没有话。
师父又了一句:“师侄 ,你有什么话就直吧。”
“望眼”这才回头,平视着师父:“你的徒弟干了什么?你这个做师父的,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吗?还用来问我。”
他不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望眼”这话的十分不客气,秋生一听,火就上来了。
他走上前:“哎,你这话的就不对了,难道做师父的就应该知道徒弟的任何事情,徒弟上哪儿也要跟着,拉屎放屁难道也要管吗?”
“这是拉屎放屁的事吗?”
九叔虽然知道,秋生也是在维护自己和阿云。
但这在外人面前这么,这就跟合起伙来在人家面前狡赖一样,显得很没有格局。
他对秋生:“好了,这里没你的事,进屋去吧。”
“师父,可是……”秋生有点委屈。“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他看着师父凌厉的眼神,也只好悻悻的进屋去了。
可一回头,文才和秋生两人在屋里一边一个扒着门在那儿看呢。
随后九叔又恢复了刚才对外人客气的语气:“师侄这话的就不对,徒弟做了错事我是有责任,但他们干什么事情我不能都知道吧?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该负责的我们会负责。”
“你师……”牧云听到这儿向前走了几步,但没有从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