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这样问，但林揽风明显能感觉到沈谓是有更大的顾虑。
“算是吧，我在想这次黑云的变化，是否跟一些所谓的规则有关。”
沈谓还是不打算将进化到九阶的消息告诉她。
不然就相当于承认了能量异常事件是他造成的。
如此一来，林揽风为了人类的未来，估计不会帮他隐瞒。
“为什么这么？”林揽风没有主动询问，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次的变化与人类无关，而是对兽类和丧尸的优待，我在想如果黑云没有自主意识，是否是因为我们触碰到了什么规则，才触发了这次的变化。”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按照你的法，你觉得我们做了什么，才触发了这个规则？”
“我要是知道的话，那就不用在这里问你了。”
沈谓心里很是无语，林揽风显然是在套话！
“如果能量异常是一种预警，第一次是几个月前的清济，范围的能量异常，代表着我们第一次触发规则。”
林揽风语调平淡，继续跟着沈谓的思路分析道。
“据我所知，那时候实力最强的人必然是你，而科技方面也基本没有什么新进展，所以触发规则的大概率还是进化这条路。”
听着她简单的两句分析就将思路放在了进化这条路上，沈谓心跳都略微有些加快。
“你的意思是人类进化到了一定程度，可能是质量，也可能是数量，达到了触发规则的条件？”
“嗯，目前人类进化的程度虽然也在稳步提升，但也没有明显的提升，我更倾向是质量。”
“有道理，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能接受，但万一是黑云的自我意识...”
沈谓连忙将思路引到这方面，不然继续顺着这个思路聊下去，又得扯到他身上。
“很多人将黑云视为灾难的源头，这点我也认同，不过我并不觉得它真的会具有自我意识。”
林揽风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以她对沈谓的了解，不想的事情肯定是问不出来的，没必要再揪着不放。
“为什么？”
“虽然我们现在对黑云的了解基本为零，但我觉得或许跟寄生物的有一些相似。”
在她的理解中，黑云就像是一个大到足以影响一个星球的寄生物。
穹变值，就是它散发出的能量。
人类受到‘污染’，才开启了进化，获得的异能。
不然黑云如果真的要毁灭人类，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沈谓同意黑云‘污染’人类，开启进化这条路的猜想。
但并不认为黑云真的像是寄生物那么简单。
只是不等他组织好语言，林揽风又是道。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你黑云具有一定规则之后，我突然觉得，它很可能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更高等的规则。”
在这颗星球上，生老病死，日出日落，都可以用科学解释。
但科学是人类社会的产物，不是这个世界自带的东西。
人类用科学定义规则，却不能用科学掌控规则。
就像人类始终无法利用科学，达到长生的目的。
而超脱这颗星球，更高维度的规则，是他们完全不了解的。
黑云或许就是这种存在。
“其实你身上的一些能力，和黑云有关，这种事情你应该更有感悟。”
“我感觉你好像才是那个和黑云有关的人。”沈谓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这种猜想有些...缥缈。
“不，我只是读的书比你更多而已。”林揽风淡淡的道。
“你这话有点多余了！”
虽然被看扁了，但他心里确实安定了不少。
林揽风的法很有道理。
黑云真的更像是一种规则，而不是一个‘生物’。
回想之前进化时看到的画面，黑云也只是一种神秘的物质。
沈谓担心它有自我意识，也不是觉得它真的是一种生物。
而是怕它在孕育的过程中，出现异变，从无到有，产生了意识。
可又回来，即使黑云真的有自我意识，他也没什么办法。
他的担心，忧虑，都是无用的。
“我只是实话实而已，明我就会离开海城，我需要一些黑雾和液体。”
“没问题，正好我需要砂砾，各取所需。”
“好。”
林揽风没多什么，以物易物，很正常。
她现在手里也没多少砂砾，不过只要有了黑雾和液体，再去找找寄生物，很快就能制造出砂砾。
这个过程，肯定是沈谓不会的。
海城那边虽然也制造出了砂砾，但那是她在资料中记载的，优先尝试用黑雾中和。
想来现在还没真正的意识到黑雾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