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分组的原因,她跟在黎炙的身后,神情与动作都格外认真。
这时龙果手里拿着一本册子走向舒梨,递过来的同时也压低声音问了句:“我总感觉你和老黎对乐言的态度有些不对,是因为我受伤的事吗?”
他手里拿着的是军营里的物资入库与支出的记录,舒梨接过来认真的看着,随口敷衍他:“你感觉错了。”
“你骗小孩儿呢。”龙果翻了个白眼:“进了这个副本之后,咱们四个还没说过悄悄话呢。”
“所以我想了一下,你们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所以防备着某个人。但你们对我的态度没有改变,也就只能是乐言了。”
“少年,你真的想太多了。”舒梨抬头看他一眼,很快又低了下去:“态度呢还是那个态度,我这个人一向只喜欢对事,不喜欢对人。”
龙果还是从这模棱两可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于是他认真开口:“受伤的事情,真的和乐言无关。”
“我和老黎说了,他不信。虽然我也不在乎他信不信,但是我觉得不能因为这样失去了一个朋友。”
“朋友?”舒梨笑了笑:“你觉得她可以是朋友?”
龙果听了这个话,皱着眉一脸的不悦:“你还真的在怀疑乐言啊?”
舒梨安静了一瞬:“我认真说,不是怀疑。”
她的视线极其隐晦的往旁边看了一下,随后认真跟龙果说:“真假二字最难辨。”
“什么意思?没听懂。”龙果挠头:“你们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之前就被你们俩联手骗的像傻子一样。”
舒梨又笑出了声:“我可没有联手骗过你,他骗你是他的事,我可没有。”
龙果的脸瞬间就皱成了一张包子脸,情绪也好似一下子低落了下去。
“他为什么不承认?就算什么都变了,他这个人却没变啊。性格、行为方式和习惯明明什么都没变!明明就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可他就是不承认。”
龙果的话在舒梨这儿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一来是因为心里早有预料,从他们的反应里也看出了些什么。二来也是不想让龙果看出来,她就猜到了这件事。
于是舒梨故意挑起了眉,反而质问回去:“承认什么?你们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吗?这倒奇怪,你说来听听,我给你评评理。”
龙果的呼吸停了一停,看着被噎得不轻。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少年,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怎么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舒梨的表情太过坦然。甚至有几分理直气壮,她补充地开口:“怎么?你们有恩怨?”
“难道是之前他得罪过你?然后才一直照顾你,还不求任何回报?结果现在你知道了,你觉得他的那些付出抵不上他跟你的恩怨?”
龙果面无表情打断:“你可以闭嘴了。”
舒梨笑了笑,见此事他愿意主动掀过去,也就不再提。
随后她点了点手中的册子:“这个线索挺重要的,这上面记录了负责采买物资的戚副将贪墨的军饷。而在这上面,有一个沈字商人和他来往最多。”
“账册上记录到的最后一页,沈自商人上被朱笔圈出,应该是要动手灭口的记号。”
“这个时候戚副将应该发现了他是他国之人,所以怕自己的罪名从贪墨变成了通敌,于是才起了灭口的心思。”
“那么他被抓进囚室,应该也是故意而为之。”舒梨看出龙果的疑惑,说道:“他是副将,即便是有嫌疑,也不需要和其他人关在一起。除非是他主动要求并要趁机动手。”
“这么说我们可以锁定真凶就是戚副将了?”龙果问。
“差不多。”舒梨紧接着走向自己的房间区域,一边还说着:“我需要找到有关海棠花毒的线索。”
“这毒素目前还没有确定究竟是谁所下,在人死与活着时所产生的毒发效果是否一致?”
龙果听到这里也反映了过来,于是跟着舒梨一起进了她的房间。他们在某处隐秘的小匣子里,找到了一本册子。
上面所写便是海棠花毒成因以及发作时的表现。
但遗憾的是上面并没有写活人中毒与死人中毒有何种差别。
但舒梨却想到了一点:“如果颈间的伤是后于海棠花毒发作的话,那么花朵上应该有喷射上去的血迹。”
“但我们仔细探查过,它只有通体的血色是从下至上蔓延,并不存在于浮于表面的喷射型血渍。”
“也就是说在毒发之时,他已经死于割喉重伤,所以海棠花毒生效只是汲取死者血液,而并非是在其还活着时生效,所以真正的凶手就是戚副将。”
这番话不止得到了龙果的认可,在四人最终汇合时,也被一致认定是合理的。
原因无他,众人都在当时多次检查过,自然也认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