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舒梨咬牙，手指紧了又紧。
她微佝偻着，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抵住了一旁的柱子，才借力改变了身体的姿势。
她侧身躲开闻折风的攻势，再次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穿着管家服的黎炙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而舒梨却还是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通知。
也就是说，她的猜测是对的。
果然是文字陷阱。
这一击仍旧不中，舒梨蹙眉，趁收势和闻折风拉开了距离。
“等等，我放弃。”舒梨看着地上的人，仓促叫停。
闻折风的武器在他手中抛上又落下，嘴角是冷冽的笑：“几个意思？耍我？”
“人，死光了。”舒梨平复了急促的呼吸：“我认输，你获胜。”
闻折风不像是满意的样子，他侧首，语气不善：“我想了一下，平局太危险了，你要是也投自己，我可以考虑一下。”
舒梨：“……”
但是，玩家不能自投。
闻折风笑意不及眼底，故作虚伪：“既然不行，我只能一并除掉你，不留任何一个阵营了。”
他嘴上说的很无奈，但舒梨估计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这个决定。
刚才的话也不过是欺骗她罢了。
两个人隔着餐桌对峙，脚下是躺了一地的人。
尽管他们失去了生命体征，但是舒梨在跑动的时候，还是会注意脚下的他们，避免踩到。
但就是这时不时的两眼，让她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又一次在某个位置跑动时，舒梨特别注意了下，朝着那人的手直接踩了过去，但想象中的感觉并未发生。
那只手，躲开了。
舒梨挑眉，故意装作意外跌倒，摔在了那人附近。
闻折风手中寒光已至，舒梨“下意识”拉起旁边的人扛刀。
下一秒，“噌”的碰撞声炸在耳边。
舒梨起身的时候，整个脑子都在晃。
而作为承受者之一的闻折风，比她还差点。
舒梨拿着手里的餐刀，连忙刺了进去。
熟悉的提示声响起的时候，有如仙乐。
舒梨脑袋晕眩，压根没听清楚面前的人在讲什么。
在“看着”对方摇摇晃晃几分钟后，她一头晕死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舒梨躺在庄园主的床上。
身侧的人肤白胜雪，小脸煞白，脖子上还有一大朵“血红花”……
舒梨呼吸都停了。
“你赢了。”一旁的声音响起，是熟悉的声音。
舒梨反应一秒，问：“那我为什么还在你的梦境里？”
“想和你聊聊。”荣歌用着孟小姐的脸说话，感觉真的很怪，但是舒梨尽量的让自己不表现出来。
她手中，是那根平平无奇的棍子。
“聊什么？”舒梨从床上下来。
“眼睛。”荣歌笑了笑。
“没有生出自我意识前，我只会按照设定的剧情做出一切的反应。直到，有个人送了我一双眼睛。”
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怀念，又像是嫌弃：“那双眼睛，真的很不好。”
“给我眼睛的人说，这也是他擅自从一个小姑娘那里借来的，之后小姑娘会自己来取走。”
“？”舒梨眨了眨眼，大大的疑惑在心里蔓延。
“一双正常的眼睛一分为二，视力真的很差。得到了眼睛不久，我视物就已经不靠眼睛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会不会过得很辛苦。”
舒梨沉默，十指交握，活动着指关节。
“原因呢？”她问。
“交易。我答应他在这里留下一个隐雷，并藏起来，直到来取眼睛的小姑娘到来。”
“不怕认错人？”舒梨站起来，步步走近。
荣歌笑：“他说，他留下的东西不会认错。”
“了解。”舒梨拿过棍子，问：“还聊别的吗？”
荣歌摇了摇头。
舒梨看了她两三秒，然后一点头：“行，那送我走吧。”
“眼睛……”
“先不要了。”舒梨打断她。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似乎又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好像被委托了十分不得了的事情，我不敢保证我能做到他期待的那样。”
“所以，再次和你做个交易吧。”舒梨转过身，也笑了：“眼睛，当做锚点吧。”
荣歌望着她，许多话都在脑海里闪过，却没有一句是适合在这里说出口的。
对视了很久，她点了点头：“好。”
黑色的雾气凭空出现，缠绕着舒梨，直到彻底消失。
这样的房间里面，只留下了荣歌一个人。
她看着床上的自己，露出了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