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年前,老庄园主莫名其妙地想要找人写自己传奇的一生,还非要发表出来。而这个想法让他碰到了潇记者,从而被盯上了。”
“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潇记者来到了这里。尽管她也没想到,老庄园主已经去世了将近半年了。”
“孟小姐比她早来一周,而且这个时候庄园主已经同意了孟小姐要分家产的要求,已经在准备之中了。明后两天,孟小姐就会带着分到的东西离开。”
“所以,潇记者的动机就更为迫切。”
“我在她房间找到了有毒药粉,上面的使用说明说只需要让目标闻这个超过三秒,对方就会在昏迷中死去。”
“你是想要说,尽管喉咙处的致命伤已经板上钉钉,你还是要用这一点来脏我?”潇记者冷笑:“这还没投完票呢。你就这么着急卖队友?”
“但那份毒药,你的确没有解释。”
“解释?你想听什么解释?”潇记者反问了他一句。
“我说过了,这是给其他人准备的。”潇记者说这句话时有些不耐烦,视线还不自然地划过了舒梨。
舒梨:……这倒是奇怪了
她一个花匠,得罪她什么了?
所有人都在等潇记者继续说下去,但她只是不耐烦地看闻折风:“说完没,说完换人。”
“还没。”闻折风摇头,又道:“潇记者借着给老庄园主写传记为由,这几天一直都和庄园主来往亲密,她远比我更加有动手的充足时间。”
“另外,她也不止一次去跟其他的佣人们打听一年前的事情。但是因为佣人们几乎都是三四个月前刚换的,所以没能如愿。”
“打断一下。”听到这里,舒梨察觉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三四个月前刚换的?”
“对。”闻折风点头:“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要顶替上一个主厨的工作职位,特意调查过。”
舒梨看向黎炙,挑眉。
“这半年,庄园换过两次佣人?都是全部换掉,还是前后不一?”
察觉到黎炙似乎有隐瞒,但舒梨不是很确定他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但这个问题问出来,黎炙即便不说,也需要给出一个让其他人满意的答案了。
不算久的沉默后,黎炙道:“处理完老庄园主的丧事后,在庄园主的命令下,庄园进行了第二次大换血。”
“原因是什么?”
“逾越。”
舒梨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什么。
但其他人却有些不解,潇记者追问:“逾越了什么?”
“大概是,佣人的本分吧。”黎炙说着,一边的嘴角勾起,嘲笑的意味显而易见。
见其他人还是不太理解,黎炙索性说得更清楚。
“最早的因,老庄园主重病,小庄园主年幼,庄园处于两难之地。”
“由此,引出老庄园主获得命忌之法,借其他人的命为自己所用。但这种方法似乎存在某种瑕疵,生效时间很短,需要定期使用。”
“第二个因,庄园主偶然发现一个换过之后生效很久的人,细查之下,对方和他微末的血缘关系。”
“因此,他开始用钱财哄骗来许多贪心亲戚,并夺走对方的命。”
“第三个因,小庄园主生病,医生告知是因为某种疫病,怀疑与血液病毒有关。但庄园主坚称庄园没有任何问题,并赶走了医生。”
“因此,病到失去理智的小庄园主在某一天自己找到了地下室,并和已经违背了初心的老庄园主共同操作了命忌的全场仪式。”
“第四个因,老庄园主也没有想到年幼的女儿比她更强大,在对方失控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任何桎梏对方的筹码。”
“于是,他斥重金,找到了新的方法。那就是把他和他的女儿融合。”
“第五个因,逾越。”
“老庄园主忽略了佣人们长久以来照顾小庄园主的真心,他被管家和其他两个佣人拦住了,仪式失败。”
“而结果:老庄园主在第二天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那副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里,而是在自己正值壮年的管家身体里。”
“而这具身体,还得到了小庄园主的全副信任。”
“于是,他当机立断,除掉了因为置换身体正虚弱的管家,并用自己的笔迹写了一封遗书放在显眼的位置。”
“之后,用小庄园主的名义,赶走了所有了解他们的佣人。”
“并且,雇人除掉了那两个坏过他好事的两个佣人。”
闻折风蹙眉:“一个是前主厨,还有一个是谁?”
“……阿酸。”黎炙停顿了一下,目光与舒梨错开。
舒梨想到了那封红色的请柬,还没等她问,黎炙就解释道。
“他原本躲过一劫,平安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