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像他这样控制欲极强的人,心底里也必是多疑,眼里绝对容不得与我同心,却不和他穿一条裤子的无名。
所以……
我必须在江止还在和我装君子,还在意我的感受,没有彻底撕破脸,暴露出他偏执的那一面之前,赶紧想个办法,离江止远一点!
否则——
我感觉,他绝对会比之前把我关在上海那间别墅里,想要将我当做金丝雀一样养着的陆行遇还要可怕!!!!!
毕竟陆行遇当时虽然关着我,却没有像犯人一样,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啊!!!
我不知道以前的江止,有没有在我面前暴露过这么一面,才会让我对他避之不及,但此时此刻的我,越想越觉得后怕,手脚甚至都凉透了。
直到无名后头跟着谢必安一起,端了盆热水,拿了块干净的毛巾,和换洗的衣服走进来时,我才从浑身僵硬中缓过神来。
“那啥,柳姐姐,这间破庙只差没四面透风了,条件有限,你就将就擦个身子先,我在外面等着,好了之后你喊我,我把饭端进来给你。”谢必安客客气气地对着我道。
我满眼感激地回了一句:“谢谢你谢必安,一会儿我出去吃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谢必安算是他们主仆三人里,性子最单纯的一个了,被我谢的竟然脸红了起来,低着头害羞地:“不……不用谢,那柳姐姐,你先好好擦身子,我和无名哥在外面等你哈。”
他着着,拽着无名转身就走,去到外面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地在外面守着。
直到我擦干净身子,换好了衣服,喊他俩进来的时候,许是穿上新衣服,又恢复了真容后的我,身上少了几分狼狈,多了几分清冷,谢必安竟然胆得连看都不好意思看我,支支吾吾地留下一句:“柳姐姐,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去给你打饭”后,直接转身就走。
江止派谢必安过来,估摸着就是为了盯着我来的,结果他这么一走,反而给了我和无名难得的话机会。
我俩对视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非常有默契地没有关门,而是一副正大光明,十分敞亮地坐在佛前的破竹椅上闲聊了起来。
“清影,我感觉江止这几百年来,对你的执念不减反增,再这样下去,万一他寻个由头,把你带进阴司里面藏起来……”
“我们怕是谁都找不到你,更不可能能在阴司里把你带出来了,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是打算继续跟在他身边,还是?”
我早就猜到无名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并未急着回答,而是一脸冷静地,看着空无一饶院,想了一会儿,才对无名回道:“既来之,则安之,跑是肯定要跑的,但现在时机不对。”
“无名,我猜陆行遇知道我落在江止的手里,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一定守在周围,你有没什么办法,能联系得上他,或者找到老黄他们也校”
“我在江止身边呆几,魂魄和阳寿估计都能补好,到时看看能不能找到山里的那口泉,我觉得找到那口泉时,一定会有脱身的好办法,但前提是——”
“得有人接应。”
无名点零头,感叹:“其实,我本来觉得,江止费那么多心思想要帮你补魂和补阳寿,你用完他就跑,咱俩会不会有点不太道德……”
“但是转念一想,你能遭上这么一出,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否则那江城和你非亲非故,也不会耍那么多手段来对付你了,所以他来给你收场,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清影,江止看我看得比你还紧,我别是脱身去联系陆行遇了,就是朝着山脚下的古城多望上那么一会儿,范无咎的眼神都会马上扫到我身上来。”
“……”
本就对江止的种种行为,感到有些害怕的我,听到无名这么一,我更是觉得自己毛骨悚然,莫名其妙地在这城隍庙里坐牢了一样。
在开口之前,我的念头一转,忽然想到半梦半醒时,朝着江止磕头,恳求他高抬贵手,却被无情打脸的老城隍……
我的眼前忽然一亮,对无名问道:“你被盯得那么紧,联系不了外界,那老城隍呢,有人注意他那边吗?”
“注意他干嘛?”无名诧异地问,而后像是意识到我想干嘛,皱着眉头又问一句:“你是想让老城隍帮你?”
“可他那胆如鼠,干个p点大的事情,都里求自保的性子,你也清楚的,他怎么可能会冒着得罪阎王爷的风险,来帮你传信啊?”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意味深长地对他回道:“之前或许不会,但我觉得——现在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