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可以明一件事,这些人抓走镜仪,要么是冲着你来的,要么是冲着江爷来的。”
“现在你和这些人不认识,你除了江爷之外,估计也没有惹到其他阴司里的势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们抓走镜仪,可能是因为她递信的事情,误以为她和江爷有点什么关系?”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此事若是真的牵扯极广,到底要不要像老城隍的那样,找江爷过来帮忙?”
要,还是不要?
在此之前,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细想过,哪怕一秒。
“你觉得我应该找江爷帮忙吗?”我对无名问道。
无名却一脸平静地对我回出一句:“于私我肯定是想的,毕竟柳清影,你是知道的,我接近你,帮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早点见到江爷,然后让你替我刷个脸,让江爷将我带进阴司,去解开我那沉寂心中多年的疑惑。”
“但是于公的话我不知道,我知道如果事情真的闹大,没有江爷及时出手,可能会很难收场,但是如果真的让他出了手,那你和他之间会更难收场。”
“所以……柳清影,决定还得你来做,我给不了你任何建议。”
无名确实是一个非常厚道的人,即便与我相处一直留有私心,却又分得清界限感在哪,从来没有诱导过我做任何事情。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更加犹豫。
就在我犹豫的这个间隙,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决定。
陈阿六那边,似乎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群鬼物在陈家的地盘上,又拖了个好几分钟。
如今真的黔驴技穷,他也只得哭丧着个脸地,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来。
而那些鬼物,则早在陈阿六“拖着”那个女饶时候,开始收拾起了灵堂上摆放着的一些东西,只差再过上那么一会儿,时辰一到,马上上路。
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也在这时忽然发出来电震动,刚刚将其接起,百晓生那迫切又担忧地声音,立刻从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清影,你们那边怎么样了?”百晓生问我。
我如实答曰:“情况很复杂,我和无名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现在正在观望,但是要不了多久,也得马上做出决定了。”
“那你决定先别做了,我和老黄这边可算是从她的嘴巴里,撬出零东西,有了一些收获。”百晓生感叹地道。
“问出什么了?”我问。
百晓生则答:“她和镜仪之间的事,复杂程度比我绞尽脑汁想得还要复杂,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正好她现在有话想对你,看你答不答应她提出的条件吧。”
百晓生话的同时,似乎将手机递到了假镜仪的面前,一道熟悉的声音,立马从电话那头响起。
“柳清影,我知道你很多事,不仅是她知道的我都知道,就连她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所以,如果你今晚真的想救她的那条贱命,而不是等到亮再给她收尸,那么在这世上,能够从那些鬼物的手底下,将她救下的,只有两种可能。”
假镜仪被绑了这么久,言语里的嚣张不仅丝毫未减,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自信。
也不知道百晓生和黄老头,先前到底是和这个赝品怎么聊的,到底是他们真的从她嘴里撬出的话呢,还是……
其实是她自己想了个明白,亦或是忽然想图些什么,这才主动的?
“哪两种?你看。”我平静地对她答道。
她却:“一种,是你现在,立刻,回到城隍庙里,找你阴司那个老相好出手相助,但是这里是古城,阴差是不能随意出现在人间的,万一被活人撞见更是麻烦。”
“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想找他帮忙,对吗?”
“否则,现在的你,怎么都摸清楚了,带走镜仪那批饶一些底细,你该做的决定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第二种选择,也是你唯一能选的,那便是答应我的条件,与我合作!”
我不知道她的具体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的伎俩也就那些,否则根本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无名五花大绑,直到现在都还无法脱身。
对于她的能力,我心里真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我现在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不定镜仪被绑,和你都有脱不开的关系,毕竟你之前那么希望她去死,现在又怎会善心大发愿意救她?”
“况且,你在我这里的信任度有限,你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就会愿意帮忙,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呵。”假镜仪听到我这么一,竟不屑地冷笑出一句:“我确实是这世界上,最希望,最巴不得她立马就死的那一个!”
“那些人想在店里抓她,本来是没有那么容易的,镜仪也能有其他法子,玩上一出金蝉脱壳及时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