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和陈阿六交谈的时候,陈家那些闻讯而来的伙计们,已经将灵堂里的血液收拾得一一二二,就连摆放在旁边的一些,看着像是陪葬用的被褥什么的,都被他们该收拾的收拾,该打开的打开,结果……
就在这些被打开的被褥里面,竟然发现了一大沓一大沓崭新的,像是刚刚画好的符箓,却又不像是正规的那种黄符,上面的字我不大能够看得懂。
而我和无名更是早在他们收拾地时候,滑溜地以“帮忙”的态度,混进了人群之中,假装在打扫却用后背,悄悄地将棺材盖子挪出了一个角。
然而我俩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完,这个女人出去的话,陈阿六也还没来得及回应……
这一沓一沓崭新的符箓,从被褥里面掉出的瞬间,立马散落得到处都是,马上吸引了在场所有饶注意!
“这……”
“这是什么?咋看着那么像符啊,该不会这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多嘴的伙计,震惊地刚想联想下去,点什么的时候,立马被旁边的另一名伙计将嘴堵上,制止地瞪了他一眼。
我刚想凑过去看个仔细,却不想,几名附身在尸体身上的鬼物,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朝着这沓符箓跑去,三两下的将其拾起,一脸阴沉地把它们塞回了已经散开的被褥里面。
而这群鬼物的那个一身寒意,少言寡语的领头人,在见到这一幕时,脸上的杀意似乎更浓了。
若非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察觉到这样下去马上就要出事,赶忙拽了他一下,怕是大家便要血溅当场了。
“哎呀,这是我们在别的铺里,给妹买的超度用的符箓啦,大家是不是没见过啊,怎么这么一惊一乍?”
女人随口将这件事情盖过之后,便赶忙对大家催促道:“行了行了,灵堂那儿的血迹也都被收拾干净了,辛苦各位了,别再收拾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这边捯饬一下,也要送妹上路了!”
女人这话一出,陈家伙计们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也一个个的朝着门回到了陈家老宅里面。
我和无名本身就是外人,再站在这里,就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我俩有大问题了。
于是乎,只得将帮忙的戏份演到底地对陈阿六道:“既然没什么帮忙的,我和我哥就先回办公室等你了,你快些回来,把我们的事情聊完,我们家里的老人还等着布置灵堂呢!”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先过去等着我吧!”陈阿六对我们挥了挥手,随后在我和无名朝着办公室走去的同时,接着热情地对那个女人,哈腰开玩笑似的接着又。
“姐姐,我们陈家老店向来服务售后都是第一,我真没和你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直接和我就好了,可别等我忙完您家这单,回头到老板那投诉我一手,那我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啊!”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散开,陈阿六还在这里和这群鬼物斡旋,危险比之前还要高上百倍不止。
我知道陈阿六是想尽可能的为我和无名拖些时间,但我越想越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走到办公室门边儿的时候,关于陈阿六和那个女饶交谈声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得都有些听不清了。
我咬了咬牙,本想转过头去,找个由头把陈阿六给喊回来的,却被无名暗中制止地拽着我摇了摇头,而后打开办公室的房门,将我直接拽了进去。
直至将大门闭上,无名这才透过贴了膜的窗子,朝着外面陈阿六的身上望了过去。
“柳清影,陈阿六虽然一腔热血的想要帮忙,但他与人打交道比你在行,讲话也比你圆滑多了,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去拖住他们的。”
“毕竟那些人只是过了子时,就要把镜仪抬出去下葬,又没下葬的时间必须在几点之前,万一是亮之前呢?那还有好几个时呢,得怎么拦才能拦着那么久?”无名一字一句地对我问道。
我被他问得有些语塞,咬了咬唇,:“可是我们能试的方法都试了,连把灵堂砸了,把那些假和尚弄走,都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甚至连被关在棺材里的镜仪,如今到底是生是死都没弄清楚!”
“就算陈阿六机灵,不需要我去操心,可是我们呢?”
“我们接下来就这么继续干等着,跟踪过去,然后啥也做不了吗?”
毕竟,他们人多,背地里还有多少人手谁也不知。
我和无名两个人加起来,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半,拿什么和人家打啊?
无名却在这时,忽然将话锋一转,对我问出一句:“你刚刚看清楚那些掉出来的符箓了吗?”
我险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啊”?了一声,之后才问:“那些符箓有问题吗?”
“上面的字我看不懂,我从来没见过,是干嘛用的?”
“上面是阴文。”无名静静地对我答道:“阴文分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