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车厢的车尾和半个车顶都在刚才的震动之中,被9号车厢一起拖拽飞走。
我在寒风中的惊异也只持续了瞬间,车厢里中了病毒的人就已经推倒了失去支撑的门。
他们染血的指抓朝我抓过来,我非常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只是这次不是闭目等死,而是不愿看他们的惨烈下场。
我抬头抚过头顶,那里有条刀痕,很细,几乎触摸不到,那在狮城时“活宝贝儿”给我留下的,我现在终于明白这条刀痕的意义了。
“活宝贝儿”是问我用邪珠与剥皮刀合二为一炼成的,
邪珠的前身是圣主嘎巴拉,嘎巴拉是圣物但却灵气有限,剥皮刀是传家宝物,与圣珠有同样的问题,所以我可以用他们,甚至因为我有满身的至阴之气,我还可以滋养他们,让他们发挥更大的效果,因为受到我的阴气滋养,他们的灵气更加充足,比普通宝物通灵需要的时间更短。
曾经我遇到的那对玉石眼球就是因为这个想要舍弃他原本的主人,改换门庭。
圣珠和剥皮刀也就是在通灵的过程中让我为主。
他们合成的“活宝贝儿”已经不是普通的灵器,而是真正的法器,法器天生通灵,神智超群,但它与灵器不同,若要认主必须灵器与主两方心意相通,且以精血相连,我头顶这道伤,就是“活宝贝儿”在取我的精血,它早已被我收服,只是我懵懂无知,误会了它。
“活宝贝儿”出世就毁了我的房间,其实是因为我跟它已达到了“合一境界”,活宝贝儿作为法器比我更加敏锐,在我接受到“眉心之眼”的预兆之前,就已经接受了预兆,而且接受的比我更加通透明了。
红枣刚出现时,它险些杀死红枣,后来又不许红枣给我治疗,还有那场做了跟没做一样的手术,其实都是“活宝贝儿”在保护我,因为在我意识到黑豆和红枣的同伴里有叛徒之前,“活宝贝儿”就已经知道了叛徒的存在。
现在还用叛徒这个说法,或许已经不正确了。
因为这一路来,并不是一个叛徒早暗处推进猎人的进程,而是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谋划杀我,我指的就是黑豆和红枣姐妹,以及他们的支援小组。
他们一直隐藏,一直跟我演戏,也一直没能成功,就是因为“活宝贝儿”的牵制。
而活宝贝儿让我跟黑豆和红枣一直在一起,是因为他有他的策略,活宝贝儿在试图引出里猎人的头目,也是那个在幕后遥控着所有猎人,和黑豆红枣这一组人的家伙,上车之后他一直只有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才出现,是因为他在车上寻找那个家伙。
没错了,我终于明白在上一次预兆中我看到的景象是什么意思了。
那个小女孩就是猎人的头目,黑豆和红枣就在前面的车厢里,只要我走过去,就能揭开所有的谎言。
这一路,我以为是我和红枣、黑豆姐妹与猎人们的战斗,其实是“活宝贝儿”与猎人头目的战斗。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身前的丧尸已经全都变成染在残存车厢上的血沫。
“活宝贝儿”悬停在我的眼前,形态在丑不拉几的土疙瘩与锐利的小刀不停变化。
我抬起手像要触摸他,他主动贴合在我的手掌中。
触感很凉,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感,就像自己热乎乎的左手在温暖冰凉的右手。
“对不起了。”我对活宝贝儿说,“是我太蠢了,直到现在才想明白,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你就叫小金哥吧,这可是我女朋友对我的专属爱称。”
小金哥在我面前上下飞旋,刀尖指向了前面的车厢。
我微微点头说:“走吧,这次被搞到这么狼狈,该去要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