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此刻麒麟真身的郝叔叔也在这吊脚楼中,不管从哪方面,这魔胎也不敢再在这里造次了。
这东西是人头虫身,不管你它是人还是虫,似乎都不怎么恰当。
它的人头长得跟之前曾阿娇用经血供奉的那个鬼一模一样,看来是跟曾阿娇有渊源的。
前世这东西便在母体中被生生剖出,这一世又是如此。
前一世它被邪术师炼成了佛碌葛,这一世却又是人头虫身的魔胎!
要这魔胎的命运也够悲惨的!
它之前钻进曾老三身体里被曾东鹏用泄魂针取走了部分魂魄,此刻身上的凶性倒是减弱了很多。
可它魂魄不全,再加上泄魂针也取走了它一些精血,以后恐怕也再难发育长大了。
可此刻它还活着,尽管它在曾阿娇体内时将曾阿娇折磨的瘦骨嶙峋,几乎吸光了曾阿娇身上的养分,可它却并没有直接要了曾阿娇的命。
如果不是前世被黑巫法炼制成了鬼,还被人骨法器镇压,又被曾阿娇以经血供养,这一世它也不会变成曾阿娇肚子里的魔胎。
一切皆是因果使然啊……
如果能洗掉这魔胎身上的魔性,下一世,它应该就能转世轮回成一个正常的孩童,结束它这几世悲惨的命运了。
我是三齐命,身上佛缘也重,这魔胎昨晚遇到危险会下意识的躲在我身后,大概是冥冥中也知道我是能解救它的人吧?
我用定簪刺破指尖,挤出一滴浑圆的血珠来。
我的血中有师母留下的花蜜,现在师母整日在地藏菩萨身边潜心修行,这血珠里的佛性足够净化掉魔胎身上的魔性了。
“……断八苦,消嗔恨,解爱憎,融魔痕,劫灵血净其身,业障尽消心明净。”
念完这些咒语,我将那滴浑圆的血珠轻轻按在魔胎的眉心,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滴血珠渐渐发出一阵五彩光芒,然后那魔胎的虫身竟然渐渐蜕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婴孩之身,它身上的魔性和虫性都渐渐褪去,可生机也渐渐消退。
最后,那魔胎竟然虚弱的冲着木窗外的空叫出了一声“母妈”后就奄奄一息,似乎就要死掉了。
听到它最后叫的那一声母妈,我不由的又想起帘时在曾家偏房里我第一次跟那鬼碰面时的情景。
当时就是听了它叫曾阿娇的那一声母妈,不知怎的让我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只用定剑毁了它的肉身,还是将它的魂魄送进霖府轮回。
此刻又听到这魔胎喊母妈,心中却有无限感慨。
正准备等它彻底没气了后再做法超度它再次送它下地府入轮回,昨晚将曾阿飞带走的那个陌生男人却突然速度奇快的出现在木窗前。
他破窗而入,一把抓住了魔胎的身子就想把魔胎带走。
我怎么会允许这男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得手?
拔出定簪化簪成剑便挥向那男人伸向魔胎的手。
我一边意念沟通金豆让它帮我护好魔胎,一边又和那男人在吊脚楼里缠斗了起来。
我们打斗的声音很快惊醒了郝叔叔和温良夜。
温良夜皱着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看我们。
按道行,那男人应该比我略逊一筹,真拼尽全力的话,他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温良夜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没立即出手帮我。
而郝叔叔也是,两人竟然还走到木桌前端起我之前盛好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那陌生男人一看郝叔叔和温良夜竟然也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心知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是我们三饶对手,便又想放弃魔胎,玩昨晚那一手金蝉脱壳的招数直接逃跑。
谁知郝叔叔早已在刚刚醒来之际便神机妙算的在这吊脚楼里布下了封闭结界,这下那男人是彻底没得逃了。
那男人见自己没了退路,竟然异常发起狠来。
他道行本身也不低,估计是看出了我子女宫的面相,跟我缠斗时竟然出手狠辣的想偷袭我的肚子!
我还没来得及躲闪,那奄奄一息的魔胎不知怎的感应到我有危险,竟然奋不顾身的突然闪现在我的腹部跟前,舍命替我挡下了那男饶一招偷袭!
温良夜一看那男人竟然如此无耻,直接一闪身挡在我跟前又跟那男人交起手来。
我徒一旁,看着已经彻底没了气息的魔胎,心中竟也涌出了一丝悲伤。
这个孩子,如果当初没被邪术师用黑巫法炼成佛碌葛,她本也该是个善良的女孩。
我才用我的血净化了她身上的魔性和虫性,她就知恩图报的替我挡了一劫,哪怕为此彻底断送了自己的生机!
这么懂事的孩子,它的生命虽然短暂,可已经比那些白活了几世还执迷不悟的坏人强多了!
我刚超度了那个魔胎,温良夜也已经战胜了那个陌生男人,用一支箭灵当做绳索彻底将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