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洲和陈艳秋都守在我身边,看到我醒来,程西洲还皱着眉头用左手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
“……身上的温度不烫了,看来探春闺的药效是彻底过去了。
这个风鬼门,真是死有余辜!这么变态的药,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我之前汗湿的衣物大概是在我昏迷期间,陈艳秋都帮我换掉了,此刻身上真是舒服多了。
此刻吊脚楼里略显昏沉,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刚刚梦到温良夜,那种感觉真是不清道不明,他在我梦里却根本不理我,这不会预示着什么吧?
该不会我之后用五色土卵补上他的魂,他真的就会把我忘记吧?……
“……我昏迷了多久?”
我边问程西洲边自己下了床。
“……没多久,也就一两个时吧!星,你是不是梦到温良夜了,刚刚你是叫着他的名字惊醒的。
你,体内的探春闺,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程西洲皱着眉头忧心的看着我。
我冲他笑笑。
“我没事,之前我杀风鬼门他们之前,是地藏菩萨暗中帮了我一把,他通过师母留在我体内的花蜜,帮我压下了探春闺的绝大多数药效,现在我感觉我已经彻底没事了。
这药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七才能发作一回,我今一下子杀这么多人,起码也能敲山震虎,震慑住一些躲在暗处还打龙脉和五色土卵主意的人了。”
完这话,我走到木窗边,学着梦里温良夜的姿势,双手扶住木窗的边框,眺望整个沱江。
烟波浩渺,沱江水神的英魂应该也在这江底安息了吧!
想起沱江水神,我突然又想起了同样受伤聊倪爷爷。
“……对了,倪爷爷呢?”
陈艳秋轻轻走到我身边。
“别担心,倪爷爷受的伤本就不重,我当时还给他输了不少内力,岭南老祖领着他那两个徒弟离开后,倪爷爷去沱江边装了一瓶沱江水,然后便也黯然神赡离开了这里。”
我拔下头上的定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然后一挥手,两仪微尘阵便被我撤了去。
这阵法杀伤力太强,如果没有道行的普通人误入其中,那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的。
我当初设下这阵法,也是为了防那些邪术师,如今他们已死,我身上的探春闺也暂时不会发作,操控这样的大阵比较耗费心神,既然我已醒来,大阵也就暂时用不到了。
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断山山坳里龙脉处的先五行五方大阵,那个阵法还完好无损,明龙脉也被护的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或许真像岭南老祖的那样,我用两仪微尘阵一下子杀了那么多邪术高手,一战成名了,一连一个月,哪怕到了我体内的探春闺定期发作的日子,竟也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了。
每次看到我被探春闺折磨到生不如死,程西洲那样一向文质彬彬的人都忍不住对死去的风鬼门骂粗口。
每捱过一次探春闺的药效,我的身体基本都要虚脱一次,再怎么念静心咒诀都作用不大,只能硬扛,导致我每次都浑身麻痒、汗出如洗,那滋味,真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可每熬过一次探春闺,我的心里就多一分希望——离龙脉孕育出五色土卵的日子又近了,很快,我就能拿到五色土卵补上温良夜的魂,将他彻底救醒了!
不是探春闺发作的时日,我也会时不时的去战神殿和断山山坳巡视一番,可沱江上已经有孙二爷派来的工人开始勘测准备建桥的事了,战神殿里的文物宝贝和太极晕处的龙脉却再也没人来窥探了。
趁着这段的闲暇时间,我又从师父的书房里搬到吊脚楼里好多书,不知是不是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变化,我猛然发现很多时候看不太懂的书,现在再看已然有了更深的见解。
更何况有程西洲和陈艳秋在,我真有什么理解的不透彻的地方,三人一探讨,立即就能发现一片新地。
偶尔心情郁闷的时候我也会到阿爸阿妈的坟头边独自坐坐,对着那两个坟包我的心事。
好不容易等到了五色土卵该出土的日子,半夜子时一到,我早早便守在断山山坳里那先五行五方大阵之郑
经过这七七四十九的孕育,这里的太极晕处的五色神土从半空来看,竟然变成了一大片闪着五彩神光的类似龙鳞一样的奇观。
龙鳞显形,地龙蛋成。
像这样的材地宝,出土时必会降异象,此刻半夜三更,这四周静悄悄的,一切笼罩在未知的黑暗之中,并无人烟,等到降异象之时,不知会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跟我抢这宝贝?
我心中其实也很忐忑。
岭南老祖这个炼制丹药的老手都出关了,有潘不倒和潘不立两兄弟在,即便岭南老祖一次也没来过这里,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地龙蛋的事。
对于他那样的炼丹狂人来,像地龙蛋这样的材地宝对他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