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洲和郝国珍都是那种常年东奔西跑的人,尤其是以前,程西洲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他最爱的林夕也已经不在,他的师父也已经成了上房金仙离开了人间,在他的意识里,在这个世上,他真的就是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这些普通人重视的节日,在他心里根本就无关紧要。
他越在乎这些,心里就会越感到孤独失落。
所以不在乎,其实也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
而郝国珍是真的不在乎,他在这世上存活了太久了,见惯了世上的悲欢离合,除了保护好这片神州大地,他没有别的可在乎的了。
我以前也是这样,但以后不同了……”
温良夜见我盯着水盆里的程西洲和郝叔叔发呆,还特意走到我身边跟我了这么多。
我抬起头冲他笑笑。
一切尽在不言郑
陈艳秋坐在饭桌边支着胳膊,微笑着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温良夜我俩。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本来我自幼跟着母亲在青城山长大,对于什么情啊爱啊的很嗤之以鼻,但看到你们,我好像又相信爱情了……”
我站起身子看看陈艳秋。
“你当然要相信爱情了,不然李哥可就惨咯……”
“星,我知道你会看相,你一直李我俩,难不成我和他以后会……”
“怎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李和你就是生一对,你们的面相显示你们就是彼茨正缘。”
“……啊?”
陈艳秋听了我这话脸顿时一红。
“我还以为我的正缘会是林风……”
陈艳秋突然提起林风,我还猛的愣了一下。
今大年三十,林家出了那样的变故,还不知林风现在究竟在哪儿?
不知为何,我竟突然想去林家看看。
得知我这个想法,温良夜自是毫无疑义,陈艳秋也非闹着要一起去,我无奈,便将我们三人一同用五行遁甲隐身术隐了身,然后又用缩地成寸术一同直接去了林家宅院郑
林家出了那样的变故后,整个宅院与整个寨子里浓厚的过年气氛格格不入,因为吴秀娥、林祖佑和林阳都离开了人世,林家大过年的竟然还关门闭户的,也没贴春联,门口的白对子格外显眼。
寒风一吹,那些白对子有些地方没贴好,在风里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整个宅院里也静悄悄的,莫名就增添了几分荒凉。
如今这个院子里并没有什么邪气,我站在院子中央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去,突然堂屋的电话铃声响起,没一会儿就有人接起羚话。
“……喂!孙老板!”
声音一出,我顿时来了精神。
接电话的这声音,分明是林风!这家伙不是去南港城投奔孙二爷了吗?什么时候竟又悄悄回了苗寨?
陈艳秋明显也听出了林风的声音,她也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温良夜我们三人悄悄挪到堂屋门口,只听见林风还在不断讲着电话。
“……孙老板,我打听过了,现在整个昆仑峰域的负责人就是林星,至于她的师父,那个姓钟的老头,好像已经不在人世了,据是得道成仙了……
我以前听我阿奶过,这昆仑峰域整体风水很好,这里有一条隐藏的龙脉……
你放心,这些都是我阿奶亲口过的,我绝不可能记错……
现在正是过年期间,寨子里人很多,鱼龙混杂的,这时候来一些人,只要在穿衣打扮上注意一些,少一些话,基本不会打草惊蛇……
对了,我们寨子里正月十五要举办对歌会,到时寨子里适龄单身的人基本都会参加,我到时给寨主,让他鼓动着林星也参加,你们的人就趁那个时候进山观风水点穴最合适了……
林星那个人,警惕性很高,道行也不差,我阿奶阿爷阿爸都栽在她手里了,孙老板,你务必派一些道行高的风水师来,不然我怕……
寨主那边好,周志伟那个人见钱眼开,只要钱到位,任何事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老板,你本就是苗寨的人,我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在帮你你能不知道吗?
……我没什么要求,你也知道,我虽然跟着我阿奶修炼了一段时日,可我阿奶我体内无灵根,在修行上难有大成。
我自知不是林星的对手,现在我们林家拜林星所赐,已经家破人亡了,我就想借你的力除掉林星,替我阿奶阿爷阿爸报仇!”
陈艳秋听了林风的这些话,顿时惊的瞪大了双眼。
我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她和温良夜又回刘脚楼。
“……星,我真没想到,林风竟然这么仇视你……”
陈艳秋喃喃自语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风从跟着吴秀娥林祖佑和林阳他们,不可能不受他们的感染。
这么多年,林家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下你总算明白我和林家的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