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却又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之前这吊脚楼里只住了阿爸阿妈和我三个人,阿爸以前只在二楼隔出了两个隔间用来当我们的卧房,床也只有两张。
今晚睡觉,我肯定还睡在我以前的床上,程西洲和温良夜两个大男人就只能凑合着挤在阿爸阿妈以前的卧床上了!
至于林祖佑和林阳,两人神志不清,还被温良夜用铁链锁锁了起来,温良夜点了两饶昏睡穴后早早就直接将那两人丢到了三楼阁楼。
程西洲看到温良夜我俩接吻时那么气,晚上跟温良夜一床睡,该不会在睡梦中一脚把温良夜踹到沱江里去吧?
唉,不管了,随便他们吧!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楼上,发现程西洲和温良夜已经将陈艳秋弄坏的木窗墙壁修整好了,程西洲已经气哄哄的在阿爸阿妈的床上躺下了。
他心里莫名其妙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竟然连我也不理了。
温良夜就盘腿坐在二楼的木地板上,看似闭上眼睛在打坐。
想来今在混沌幻境中,吴秀娥使用的血脉禁制还是让温良夜受了一些伤害的。
我实在是累坏了,找出一床棉被上到阁楼随便搭在林祖佑和林阳身上。
现在这气,夜里还是很冷的,即便这二人以往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也不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死在吊脚楼上。
至于他们被铁链锁捆着睡的舒不舒服,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简单洗漱了下就和衣躺在了我的床上。
这一下来我是真的困了,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谁知睡着了竟然还做起了噩梦,竟然梦到李灵月和吴秀娥,两饶脸在一具身体里来回变幻,似乎谁也不服谁,似乎都想争夺主权,就跟川剧的变脸一样,一会儿这张脸出现,一会儿那张脸又不甘示弱的冒出来……
半梦半醒之间,我都厌烦了看她们的争斗,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后,忽然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竟然好像又去到了幽冥地府。
还是之前师父让我滴下过三滴血的那棵枯树,不知因何竟然焕发出了勃勃生机,我看到那一切正有些诧异,那树竟然一阵摇摆后变成了一个美艳的半老徐娘!
她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一扭头还冲我笑了笑。
“……劫之灵,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当初留下的三滴精血滋养,我早就被这幽冥地府的浊气给磨死了。
你还救了我从上清离开时身上掉落的一朵桃花,如果没有那桃花妖的桃元,我也活不到现在,我可欠你一个大的恩情呢!
放心吧,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对我的恩情,我日后一定会还你的……”
不知为何,我看到那中年美妇竟觉得格外亲牵
看到她由一棵接近枯死的干树变成如今生机盎然的模样,竟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的好事一般,由衷的替她开心。
那中年美妇看着我微微笑着,我也一直对着她傻乐,然后她的整张脸在我视野里渐渐模糊……
“……星,做了什么好梦了?竟然让你在梦里都带着笑?”
温良夜在我耳边轻声话的声音!
我猛的一下醒来,扭头一看,都已经微亮了,这家伙竟笑意盈盈的站在我的床边摸着自己的下巴饶有意味的看着我。
我翻身下床,去江边晨练了一番后回来做了些早饭,程西洲正好也起床了,他看着温良夜时一直黑着一张脸,吃早饭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对温良夜开口了。
“……那个,温良夜,我知道星你们俩彼此倾心,可你们现在毕竟还没结婚,星年纪还,你不要总……那个,当着我的面,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影响。
请体谅一下老父亲的心情,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一些过分亲热的举动,我找到星还没几年,还没好好享受一下父女亲情,就感觉她要被你拐跑了,我……”
“是,岳父大人,婿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温良夜认认真真的回答了程西洲,态度明明也挺诚恳,可听起来就是有些像故意气程西洲一样。
程西洲满脸痛心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温良夜,我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吃完早饭,温良夜立即就掏出了盛放李灵月肉身的水棺,还有昨我放在水棺上的阴木令。
程西洲扭头看看昨晚他才修补好的木窗墙壁。
“这里是田大哥留给星的念想,为了不破坏这里,咱们还是换个地方施法吧!
不然真把李灵月吴秀娥她们引过来,这里免不了又要被破坏了。
这吊脚楼都是木质结构,本就有些年久失修,可经不起折腾了。”
温良夜冲程西洲点零头,然后拿着那迷你水棺和阴木令转身便下了楼。
我们三人一同来到沱江水边,温良夜怕惊扰到这里的百姓,还特意一挥手,在整个苗寨上空设下了一层封闭结界。
“岳父大人,星我俩足够应对李灵月或吴秀娥,还请您在结界旁帮忙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