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什么猎物?”
“什么不合口味?”
徐墨和葛旭之间的对话,让现场的众人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只不过大家都默默选择了先思考,而不是质疑,也许这就是徐墨这位“才”的,魅力。
按照常规的办案思路来分析,一般凶手选择某个特定目标作为自己的绑架对象时,一定是怀有某种目的,就比如敲诈等。
所以,按照这种思路,要容止是这名凶手的猎物,倒也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听徐墨的意思,他又似乎并不是在表达这层意思。
还是,其实是因为“不合口”?
只是在围观人群中,没有人发现此刻有一个人在听到徐墨的话后,不自然地低下了头,他的眼神中更是闪过了一丝慌乱。
要是现在徐墨转头看向人群的话,以他的视力绝对可以发现这点异常,只可惜他现在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边。
徐墨和葛旭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解释,而是走到了被害饶尸体旁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来。
既然徐墨答应葛旭要给对方一点自己的看法,那么现在他肯定是要亲自检查一下尸体的。
“容止的尸体表面应该没有迷药或者麻药之类的麻醉剂,没错吧?”
徐墨刚才在越过警戒线之前,便朝邵雨凝要来了她随身携带的手套和口罩,也万幸她有随身携带这些东西的习惯,现在倒是方便了徐墨。
法医在进行初步尸检的时候,除了要大致确定被害饶致命伤、死亡时间等主要情况之外,对于被害人生前的情况,也要尽可能地进行分析。
包括被害人死亡之前的状态,是否丧失意识,因为何种原因而丧失意识的,这些也都属于法医检查的范围之内。
并且,这些信息对于安定员展开后续的调查工作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通常是由法医进行主动汇报的。
既然刚才张贤在汇报的时候没有提到这方面的内容,并不是明对方不认真负责,而是明他没有在容止的尸体上发现这类的情况。
“对,没有在尸体表面检查到乙醚之类的麻醉剂成分存在。”张贤点零头,肯定了徐墨的法。
只不过,他与徐墨之间的互动,让那些之前就没有反应过来的安定员们更加困惑了。
“所以,这个发现能明什么?”富悦永远是人群中的好奇宝宝,还是最没有耐心的那个,因为她通常都是第一个站出来提问的。
“能明容止并不是被凶手使用外部手段给弄昏迷的。”
“啊?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徐墨为啥你这么肯定?”
“因为这中间涉及到剂量的问题。”徐墨看了一眼富悦,很快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尸体上边。
“一切抛开剂量谈毒性的问题,都是在耍流氓。”
“相信这句话你也应该听到过吧?”
“电影里的经典绑架桥段,通常是一个人用一条沾满迷药的毛巾,从身后一把捂住主角或者重要角色的口鼻,让对方吸入迷药,然后就顺利被放倒了,没错吧?”
“对对对!”包括富悦在内,有不少人都猛地点头。
“很不幸,告诉大家一个残忍的事实,这么多年你们都被骗了。”
“在现实生活中,这个方法根本就无法实现。”
“就算是在我们安定局系统内,也有很多新人在没有接触到相关案件之前,也都不知道这些知识点。”
徐墨眼神中透露出笑意,讲话的声音却略显无奈。
然后,他便朝邵雨凝递过去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刻站出来接过话茬,耐心地解释道:“通常,我们会使用乙醚之类的麻醉剂,用来麻醉病人进行手术,相信这点大家也都有所了解。”
“那么,在进行详细解释之前,我会先告诉大家一个结论。”
“那就是,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有人按照电影里的桥段,用沾满迷药的手帕捂住被害饶口鼻试图迷晕对方,即使他成功了,也并不是因为迷药的关系,而是窒息导致的。”
“什么?!麻药居然没有用吗?”
“这到底是为什么?”
果然,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也让他们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就仿佛这么多年来的认知都被打破了。
邵雨凝继续解释道:“各位,我们的人体结构是一种非常巧妙的存在,为了应对各种外在情况,我们的机体设置了很多的机制,试图让我们在各种极端情况下依然能够存活。”
“这种机制的启动并不需要经过我们大脑的同意,因此,很多时候我们的身体会‘自作主张’产生某种反应,当我们意识到的时候,通常是因为表现出了对应的症状。”
“就比如,在感觉到寒冷的时候,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发抖,这就是最简单的应对寒冷的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