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像是以往那样的伸出手道。
但他面前的母亲,却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对他心怀愧疚,然后予取予夺的女人,只见她深深地看了段子言一眼,“要是我不给你呢?”
段子言像是个熊孩子一样暴怒,动手便要去推李清如,却被对方灵巧躲过,一边躲一边还道:“你也是个大孩子了,也该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人了,不要将别人对自己的宽容放在眼中,当做是一件理所应该的事情,你既然对他人有所请求,就应该放低身段,最少的最少——
“你要一声请。”
不知为何,时隔两,母亲的教导突然在耳边变得清晰无比。
曾经掉地上都不会多看两眼的三十个铜币,被他带回家中,原是随意的摆放在桌子上,但想了想,他拿木盆打了水,将三十个摸起来似乎有些油腻的铜币,一个个清洗干净又擦干之后在桌面上排开。
深夜,面对迟归的母亲,在客厅沙发上惊醒的少年,望着捧着三十个铜币落泪的女人,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破眼前的平静,宣布自己的清醒。
“妈,别哭。”他很是陌生地道,“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