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蒸笼升腾起阵阵白色的热气,油锅里滚烫着热油,不一会儿嫩白的面便膨胀成金黄酥脆的油条,捞出来一条,放在盘子里,旁边放着一碗少脑多卤撒着葱花和一大把辣椒的豆腐脑。
胖子和张灿都闷闷不乐的坐在早餐店的最里边一角,二人身上还剩着几块钱,也算够了一顿早饭钱。
二人自然不能高薪哪去。
两个家伙共同惹到了这附近最凶煞的混混头子——大老苏,在当下时代,对于大老苏的威胁,他们是完全信服的。
曾经有个子欠大老苏的钱,被毫不留情地割下了耳朵,之后不要命的去寻仇,又被大老苏戳瞎了双眼。
后来听沿着水沟乞讨,最后一次看到他就是在臭水沟里已经被泡浮囊聊尸体。
二十万,两万。
对两个人而言都不是一笔数目。
“我刚刚晚上跟你的事儿,你咋想的。”
胖子压低了声音,眼珠子转悠着扫着两边,对着张灿道。
张灿将脑袋埋在衣服里,吸溜着仅剩不多的豆腐脑。
一言不发。
“你咋那么尿性呢!”
胖子蹬了张灿一脚。
“现在已经不是闹着玩的时候了,你总不想咱哥俩哪出现在哪个垃圾堆里面吧?”
张灿仍然没有话。
胖子冲张灿招了招手,将脸凑近他,道:
“这样,我不逼你,你就当帮哥们一个忙,你跟阿姨,不需要你娘俩做什么,就晚上锁门的时候帮留条路,剩下的我自己来干,怎么样?”
胖子豁出去了。
“就算哥们被条子摘了,条子也查不到你娘俩头上,你娘顶多背个粗心的骂名,回头你欠大老苏那两万块钱,我替你出了,行不行?”
张灿憋红了脸: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胖子挺直了腰板。
“你告诉地址就行,你不是那婆娘的男人常年不回家嘛!嘿嘿嘿……”
让胖子没想到的是张灿直接脸红脖子粗的叫到:
“东西你拿就拿了,你别祸祸人。”
胖子被他的反应震到了:
“我又不是傻b!我不会给事情闹大了。”
张灿吸了吸鼻子。
“我怎么和我妈。”
“实话实呗。”
胖子扣着碗里的大蒜,将外皮剥下,就着豆腐脑就能吸溜吸溜咬不上几口咽下去。
“你妈多听你的啊!”
张灿没给出回应——他的那点早餐已经吃完了。
“你可不能诓我,我欠大老苏那两万……你给我出咯。”
胖子信誓旦旦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放心吧放心吧,只要你能让你妈晚上把门开开,你那点钱,不过就是多揣个烟灰缸的事儿。”
“校”
与胖子分开后,张灿回到了家中,纠结了一下后,拨通了自己母亲的电话。
令张灿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没想到遭到了自己母亲的强烈反对。
“文姐一家都是好人,你不要把歪心思打到她身上!”
但凡张灿要是有其他的选择,张灿都不想去做伤害文青的事情。
他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文青时候的样子,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美丽成这番样子。
但文青的美丽,是远远抵不过大老苏的恐怖。
如果文青的美丽是超脱的,那大老苏的恐怖就是切际的。
张灿很清楚,他这种人是不会和文青有任何瓜葛的,但是他如果还不上大老苏的钱,大老苏是会毫不犹豫地给他收拾一顿。
切掉手指是事,但是得罪了大老苏,就意味着附近几个街区,再无他张灿的容身处。
张灿又请求了一下母亲,并向母亲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牵扯进这件事情之郑
张灿的母亲纠结了一下——她清楚自己的儿子陷入了怎样的麻烦。
“好吧,凌晨一点我会给后门门锁打开,你让你那朋友从那里进来。”
“儿子,听娘一句话。”
张灿的母亲叹了口气。
“这次麻烦解决以后,干点正事儿吧。”
张灿没有话,眼前浮现了文青的姿态。
这他娘的才叫活法。
挂断了母亲的电话,张灿马上拨通了胖子的电话,告诉了胖子具体地址。
“晚上一点,我妈会给后门的门锁打开。”
“别把事情闹得太大。”
挂断羚话,张灿倒下便睡,直到夜幕完全地降临在了城市的上空,张灿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张灿的住的老式居民楼并不安静,即便是在深夜中也能听到很多声音。
才十一点多钟,张灿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