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些后悔了,如果能记清这茶的名字,回去在牌桌上起码能吹上三个月。
张灿拿起茶杯——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的杯子,这一口不就没了,最终只得到一个越有钱越气的结论,他没闻出来这好茶香在了哪里,喝上一口,除了烫的发疼的嘴唇和舌根,他没什么别的其他感受。
文青轻轻抬起茶盏,先是嗅了一下茶香,随后才缓缓入口,细品茶醇。
一举一动都把张灿看呆了——他奶奶的,怎么能有女的生的这般好看!
文青没有化妆,丝毫没有因为生了孩子而导致一些容貌问题;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皮肤白的就好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似的,那一双洁白的长腿,好似能勾人心魄。
“我在这里会不会太打扰?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张灿身上好像生了刺。
“不会,我丈夫工作很忙,就连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面。”
文青继续品着茶,也没去劝张灿多喝一些。
“程姨应该快回来了,你不用着急。”
她的声音就跟银铃似的,话不紧不慢,声音不高不低。
张灿觉得自己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坐在这里也是浑身不得劲——他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还没等上一刻钟,便起身坚决要走,任文青如何劝阻也无动于衷。
张灿推开了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情绪。
而迎面而来的,却看见了一个岁数不大的男孩。
男孩面无表情,就那样看着他,而不知为何,却让张灿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恶寒。
男孩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张灿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五岁的屁孩能让自己有这种诡异的感觉,是一种被什么东西攥在手里死死压制的感觉。
他不受控制的回头看了一眼文青家的大房子,而房子也诡异的好似变了很大,给他牢牢罩在了阴影之下。
张灿心中一阵恶寒,快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陋居,到了夜里,张灿辗转反侧,却如何也不能安眠。
满脑子都是白的情境。
他妈的,真该死。
张灿不禁骂道,点燃了一根廉价香烟,拍了拍自己睡了多年的弹簧床。
一直以来,他都是不在意这些的,给他俩砖头再铺张纸壳箱,就能对付一宿。
而今的他却发现,他妈的别人家的沙发怎么都比他的床要柔软的多——他眼前都是文青坐在沙发上的模样,而一想到文青,张灿不禁就浑身燥热。
他抓过放在床头的一卷卫生纸,回忆着文青身上的种种气息,忙碌着传统手艺。
在他一声低吟后,一切归寂于平静。
外面有什么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张灿身上那燥热消失了,可是他还是睡不着,他敲出一支烟,本想点燃,可是他咒骂了一句,穿上了裤子,将烟别在了耳朵上,抓起桌子上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东西,离开了房子。
他又有什么地方可去,他在常去的棋牌室门口巴望了一段时间,这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正在叼着烟忙着打牌的一个胖子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可那拍击没有消失,反而又重了一些。
胖子很明显不爽,回头刚想开骂,却发现是张灿,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帽檐下。
“大老苏不在吧。”
张灿心翼翼地问道,擤了一下鼻子。
“你欠他那两万块钱还没还上呢?”
张灿没什么朋友,这胖子算一个,是朋友,也只是一起多打了几轮牌而已,胖子拿不拿他张灿当朋友还另。
“哈哈,卧槽,我胡了!”
胖子乐呵地推倒面前的麻将,看上去挺开心,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女人叹了一口气,甩下几张票子离开了,取而代之坐在那里的是张灿。
“别往上凑合,你还有钱吗你就上桌?”
胖子斜愣了张灿一眼,张灿讪笑着拍了拍胖哥的肩膀:“胖哥先担待着,回头我补给你。”罢,张灿还从胖子的烟盒里顺了一支香烟,拿起他的打火机点燃,并自然而然地将打火机塞在了自己的兜里。
“你子要是有钱还是先还给大老苏吧。”自动麻将机已经把牌都分好,胖子熟练地开始捻着牌。
“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灿呼出了一口烟雾,没有话。
“你子今下午不是找你妈要钱去了吗?怎么?老太太这次不惯着你了?”
胖子甩出一张牌。
“那哪能啊,他老妈可就灿哥一个儿子,那是要上的星星都能拽下来哟!六条。”
坐在胖子另一边——张灿正对面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道。
“啥呀,我今压根就没看着我娘。”
张灿等着上家甩出牌后,自己也打出一张。
随后,张灿把今白的遭遇了一顿。
“你子,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