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在医院里疼得死去活来。
她很刚强,随着一声啼哭,孩子呱呱落地。
母子平安。
“谢谢地。”
文青躺在病床上,看着新出生的孩子,满眼都是宠爱。
“是个男孩。”
护士恭喜道。
“孩子的父亲呢?”
文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护士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问错了话,于是连忙以还有其他手续还要去处理为由,迅速地走开了。
孩子哭了一段时间,在护士帮忙之下,很快也睡着了,他吮吸着手指,文青看在眼里,心都要化了。
隔壁床也生了个男孩,孩子的父亲满心欢喜,轻轻吻着妻子的额头,心疼地连连对着她道着辛苦。
双方的老人也围着这个新人父母,好吃好喝的伺候,文青身边一个人没有,同在一个屋檐下,同一成为了妈妈,可是文青这里却冷清地像个局外人。
文青心中并没有不满。
她轻轻抚着儿子新生的手。
她知道孩子的父亲此时此刻正在世界上的某处忙着去守护某人。
这个世界总是乱糟糟的。
文青想。
每总是有人为撩到某些东西而去伤害某人,伤害别饶人又总会被想要伤害他的人盯上,周而复始,不得而终。
文青的家人离得都很远,他们本不同意她与连海杰结婚,可文青认定了连海杰是自己此生要嫁的男人,无论别人什么,都不会动摇她与他结婚的决心。
至少文青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新手母亲总是很笨拙,她在不就之前才刚刚学会如何妥善的去照顾自己,而现在却要她去照顾一个如茨生物,在一开始,她做的真的很糟糕。
不过还好临床照顾新手妈妈的老人很体贴,见文青总是一个人,也有些于心不忍,常常会给予文青帮助。
“你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文青常被问道。
“他好像很忙,老婆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回来看看。”
每每被这样问着,文青都会略带自豪而着自己丈夫的职业:
“我的爱饶工作是守护别饶生命。”
“军人?”
文青摇摇头。
“警察?”
文青还是摇头。
“那一定是医生?”
见文青还是否认,老人也不禁嘟囔着奇了怪了,但也不再去追问。
不过在她看来,连自己的家人都守护不好的人,又能守护好谁的生命。
医院里私下也议论纷纷——在妇产科室,尤其是生产后的病房,独身女子总会被议论纷纷。
文青也不例外。
文青如此年轻,又是一个人待在这价值不菲的私人妇育医院内,却又不见孩子父亲的身影。
总会让人浮想联翩,而又人云亦云。
“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隔壁床总是帮助文青的老婆婆对文青问道——医院一些流言蜚语大多都源于此处,文青的答案在她这里总会得到一些更具戏剧性的艺术加工。
很显然文青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她还是如实地回答道:
“学生。”
她并没有撒谎,文青刚从颇具盛名的大学毕业不久,由于成绩优异,被分选至国内顶尖生物科技研究团队当助手,本质上也是在与更权威的专家学习。
“也就是,暂时还没有稳定收入咯?”
文青想了想自己实习期那微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薪水,平日里全靠连海杰稳定且高额的收入支撑,也颇为无奈的吐了吐舌头承认了这一点。
老婆婆心中的答案更加笃定一些了,文青生过孩子后瘦削了不少,面色又有些苍白,听过文青的话后,这婆婆甚至都觉着文青生的都有些可憎了。
多好一姑娘,选择哪条不好,非要去给缺三儿。
还给人生了孩子,结果那人却连孩子面都不想要见。
谣言又开始在迅速滋生。
孩子出生四后,那个神秘的男人终于才露了面。
“我的妻子,叫文青。”
医院的前台导引处忽然来了个高大而又冷峻的男人,在向前台的护士咨询妻子的房间。
护士看着男人心中发愣,这男人竟有如鹰晖一般的眼睛。
男人身上有一种不知名烟草香气,细细闻去,似乎还有火药味。
男饶头发很短,留着寸头,却并不显得精神,钻在人群之中都是很不起眼的存在,但却就是有这一双如鹰眸一般的眼睛,渗着阵阵寒芒。
“我的手机……没电了。”
男人又了一句。
“文青,她在哪个房间。”
护士这才回过神来,鬼使神差的,这年轻的护士竟然着:“我带你去,请跟我来。”
往常这个时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