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逸的心情不出来的惆怅,他从未像如此这般失败过。
自己是夏羽侨的保镖,最后反而是二姐冒着极大的风险来将他从恶魔的爪牙之中救了出来……
这是何等的讽刺!
如果夏羽侨在这途中遭遇了什么不测,他连逸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保镖,没有之一,要比他那在他心里的窝囊父亲还要失败上一百倍……不,一千倍。
连逸将手搭在了酒店顶层边沿的栏杆上,抬头望着黎明前黑压压的空。
他已经有多久忘却他那秉行已久的保镖信条了?
他还有什么什么脸面去面对夏羽侨的父亲?
夏总当初派他来是保护自己的二女儿的,而他竟然……
连逸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着昨夜的画面。
他深信不疑,如果夏总知道了昨夜自己的女儿和他的事,夏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干掉。
如果此前和叶云舒,是二人之间彼此就差戳破了彼此之间的那层纱;那连逸和夏羽侨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交融在了一起。
这已经完完全全触犯了自己的保镖信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连逸呼出一口气,他好像看到东方已经明亮一些了。
无论他怎么想,这一切终究也还是发生了。
再如何去反思回味,也于事无补。
至少有一件事,连逸可以摸着良心去发誓。
夏羽侨于他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人。
这份重要早已超越了所谓的雇主、目标。
从她不顾自己生死去救他的那一刻,连逸就已经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内心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爱。
彼此之间这份爱会不会长久,连逸不清楚。
但是他在作为夏羽侨男友的同时,他依然是夏羽侨的保镖。
这份职责没有因关系的改变而发生转变,甚至,这份关系让连逸身上所背负的责任更重了些。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夏羽侨是他最后保护的对象,在这一切结束之后,他不再以保镖的身份存于世上。
他还是会争取和夏羽侨一起生活,虽然他觉得如果夏总还活着的话,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即便是夏总最终不让连逸与夏羽侨一起生活,连逸也会在这末世之中,暗中守护羽侨。
他不再因为契约或是合同去保护别人。
他保护一个人,只是因为他愿意去这么做。
连逸回到了房间中,夏羽侨还没有起床,她的身体在洁白的床上凝成了一幅画,这是世界上最美的画卷。
床单上还有他们昨夜留下的痕迹——那是夏羽侨曾纯洁的证明,点缀在纯白的床单上,好似落在雪地里的梅花……
因为杨韵将城内电力的恢复,空调这样的工具终于能恢复了运作,昨夜夏羽侨回来后启动了空调的制热,让房间温暖了不少。
可是昨的羽侨是刚从寒冷中归来,所以还未意识到自己所启动的温度是如此之高,而一夜过后,房间里已经有些热了,相信夏羽侨也是这样认为,被子早就被她踢到了床下,她懒散地摊在床上,春色满房。
连逸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在经历了七的折磨后,昨夜又与羽侨酣战到凌晨,几乎没怎么享受睡眠,透过气后连逸的心情好受了一些,他从地上拿起了被子,又将空调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用被子将夏羽侨和自己罩在一起,打算憩一会儿。
让连逸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动作已经够轻了,却还是惊扰了熟睡不久的羽侨。
羽侨好像一只懒散的八爪鱼,容不得连逸反应便被夏羽侨覆在了身上。
那如同沐浴在阳光下一大片茉莉花海的气味在昨夜后与连逸的荷尔蒙呼应,让他的呼吸不禁又急促了起来。
夏羽侨的玉唇在连逸的脖间游走着,那微妙的触感让连逸一次又一次绷紧了自己的肌肉,随后再放松……
夏羽侨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她的手探入连逸的衣内,抚摸着连逸身上的一处伤疤——伤疤与连逸其他的肌肤触感不太相同,伤疤凹下去一点,却反而光滑一些,连逸其他完好的皮肤却略显粗糙。
夏羽侨想要褪去连逸罩在外面的衣服。
“羽侨……”
连逸呼吸急促,心脏跳的飞快。
“嘘。”
夏羽侨俯下身去……连逸浑身一震。
黎明终于从际倾泻而出,照亮深邃的幽径。
外面的色已经亮了不少,筋疲力尽的连逸和羽侨相拥而眠,竟直至下午,陈虹来送午餐的时候,却发现早餐还纹丝不动,属于母性特有的担忧,她忍不住去敲响了连逸和夏羽侨的房门。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自然而然将连逸惊动,他想起身,却发现那二姐一如既往地如八爪鱼攀附在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