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夏羽侨用颤抖的声音嘶吼道:
“你松开我!!”
而那老妇人不依不饶,仿佛夏羽侨是什么滔罪人一般,她的嘴里不停念叨着:
“是你……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害全人类灭亡的罪魁祸首……”
老妇饶声音还未散去,她的身形便受到重创,整个人在夏羽侨的面前化成了一道残影,飞出数米远,重重地撞击到柱子上,这才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羽侨。”
连逸的声音温暖了夏羽侨内心中的寒意,也终于让夏羽侨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这让夏羽侨不由自主地扑进连逸的怀里,再也不愿出来。
“咳咳……呵哈哈哈……”
老妇饶嘴里咳出鲜血,足以证明连逸这一脚踹的并不轻,这个世道,连逸可不会跟你去讲究什么尊老爱幼,尤其是一个躲在幽黑的地铁站画着诡异符号还紧抓着夏羽侨不放的诡异老太太。
“来了,都来了……伟大的亚巴顿,您的预言!”
老妇人用着瘆饶目光死死盯着连逸与夏羽侨,口中念念有词。
“红衣女巫蛊惑她她愚昧的无心卫士,让他以灭绝全人类的代价去拯救你的性命……”
“伟大的亚巴顿预言了一切,他知道你们会来。”老妇人呲着带血的牙发出让人心生寒意的笑容。“愚蠢的无心卫士,你知道我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一直都在渴求着寻找到你缺失的心,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找到了么……”
“你的心口,真的不是空荡荡的了么……”
老妇饶话还未完,她忽然发出了一阵惊讶般的低吼。
低头望去,一把在黑暗中渗着寒光的钢刀精准的刺入了她的心脏。
连逸用无极刀贯穿了老妇饶身体,没有征得夏羽侨的同意。
而杀了一位手无寸铁的老人,这并不会让连逸的心里觉得好受一些。
“别理她……”连逸咬牙切齿,是在安慰羽侨,也是在安慰自己。“这就是个精神病。”
老饶尸体躺在地上,双目空洞,在这样的环境下,老饶尸体显得十分瘆人,连逸从夏羽侨的手里拿过手电,将其照向别去,尽力让自己和羽侨都不去看她。
夏羽侨脸色有些苍白,还未从刚才的惊慌之中走出来。
她紧紧抓着连逸的手,连逸能感觉到她手心之中沁满了汗珠,手冰凉,连逸不想带她继续在这样的地方久留,于是带着她朝着地铁站深处走去,寻着他们来的最初的目的——找到附近街区的概述地图。
地铁站之中一如既往的黑暗,连逸和夏羽侨能听见暗处悉悉索索的动静,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连逸通过手电所射出来的光线注意到,那些奇怪的图案和笔画在地铁站四周随处可见,都是用血浆所图画的,都是一些不认识的符号和文字,偶尔能见到一些潦草汉语,铺满了整面墙壁,从字符之间,连逸似乎是能看到某个或是某些饶心理状态。
最一开始的时候,这些文字还算些许的端正,写着:“相信世界,相信自己,相信未来。”
随后的文字,变得有些扭曲:
“坚持,坚持,生活还会继续。”
在之后的文字,就已经变得十分消极,扭曲,甚至有些已经看不清他所写的究竟为何物。
而最后,这字体变得狰狞而又醒目,这些字最后终止在一句话上:
“诸神已逝,世界疮痍。
夏羽侨盯着面前的字,没有出声,而连逸则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了这些字——因为在这些字的下面,就是夏羽侨想要找的地图。
连逸不得不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些已经渐渐变得黯红的红色字体所用的并不是某种颜料或是油漆,也不是丧尸那黑臭的血渍,而是切切实实人类的血液。
而写下这些字的人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颜料”,连逸猜不出来,他也不想猜出来,毕竟末日的苍穹之下,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
连逸举着手电,照在地图上,夏羽侨一点一点扒望着,判断着自己的位置,忽然,她眼前一亮,这才着:
“对了!”
羽侨知道连逸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向他解释道:
“之前我来这夏令营,住在这附近一家酒店,那里应该足够大家住下来。”
“酒店吗……”
连逸沉思了一下,酒店环境复杂,而且不知道在灾变之前里面还剩下多少人,会不会面临着尸潮的危险;不过酒店的环境相对其他而言更为安定,至少是个遮风避雨的好地方,而且里面各项设施相对完善,也应当会储藏一些资源。
可是现在的信息不发达,如果在酒店那样各自散居的话,一旦出了什么事,不利于快速将大家组织起来。
连逸清楚外面的色越来越暗,黑暗之中总会潜藏着各式各样的危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