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逸仔细想了想,如果在灾变发生的时候,他是另一个饶保镖,似乎他去做的,也和现在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他没办法不违背良心出:我依然会。这样的狗屁来哄夏羽侨开心,或许这是夏羽侨心中所期望的答案,但这毕竟又是个谎言,如果自己的目标不是羽侨,而是其他什么人——就比如是初雨萌,亦或者是单昭昭,恐怕夏羽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已经成为了哪知丧尸肚皮里不会被消化掉的烂肉,亦或是行尸走肉中的其中一员,或者已经沦为没有人性的幸存者们玩物或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可是,连逸也没办法给出否定的答案。
夏羽侨对他而言很特别,不然在她的身上,连逸也不会闻到特别的气味。
夏羽侨看着连逸的状态,心情沉落了一些。
“连逸,其实我一直想……”
夏羽侨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这几个字好像是带着利刃,他每吐出一个字,都会割伤她的咽喉:
“其实末日已经过去很久了,可能……可能我的父亲也早已遭遇了不测……什么契约,任务,早就不复存在了。”
连逸静静地看着夏羽侨的表情——他又恢复了那副冰霜般的面无表情。
“你没有必要必须去执行一个早就不存在的任务,连逸,你没必要必须去坚持做我的保镖,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夏羽侨完,将牙咬的紧紧的。
拜托,拜托!
夏羽侨抿紧了嘴唇,迫使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来。
她很担心,她很担心连逸就这么起身离开,将她自己丢在这片丛林里。
可是,换个角度去想,这或许也能让夏羽侨的心情更加轻松一些。
连逸站起了身。
夏羽侨的心凉了半截,她在原地呆了半晌,突然听到了连逸唤着自己:
“走啦羽侨。”
夏羽侨抬头看去,两个孩子已经蹦蹦跳跳的跟在了连逸的后边。
连逸回过头去。
他站在阳光下,夏羽侨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站了起来,呼出一口浊气,她的表情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应了连逸一声后,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