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费多大劲,在周围露出恐惧的神色的那一刹那,连逸一切都想起来了。
面前的男人正是桥头鸭舌帽男人钱包之中那张照片上的另一个男人——光头,不过那一点络腮胡此时此刻已经长得十分浓密,甚至有些斑白。
宋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连逸仨人,常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是他的枪出了问题。
这个营地之中的其他人看到他带来的枪之后才变了副模样,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这把猎枪也是他听黎正秋的从杨大海一家的屋门口的架子上取下来的一把猎枪,连逸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三分之一的概率,那常禹不偏不倚的正好拿到的就是其中之一那唯一一把杨大海从桥头带回来的那把鸭舌帽男饶猎枪。
而连逸最担心的事情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跟自己不得不产生瓜葛,本以为有朝一日即便是那鸭舌帽男人团队之中的其他成员找上门来,连逸也不必担心,因为这整件事情跟自己根本没有关系,
开枪打死男饶不是他,把男人推下悬崖的更不是他。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伙伴的枪此时此刻出现在自己伙伴的手里,这一切就变得很微妙,枪是捡来的——恐怕三岁孩也不会相信,可最糟糕的是即便跟他们如实的出实情,也不见得他们会相信。
连逸又想到了之前闯进他们房子之中的那两个年轻的男人,这两个倒是被连逸轻松的干掉并且处理掉了尸体。再联想到谈松所的什么“吃人强盗” 的传言,这让连逸意识到了一个十分无力的现实问题——
恐怕这场误会已经演变的越来越深了。
杨大海一家人是这片山林的原居民,而宋竹谈松这群人是最近才刚刚赶到不久的又一团队。
而且以谈松所的来看,这片山林之中应该还有他们走散的同伴,
因为突如其来而连续下了三的大雪,加上消息本就闭塞的末世,一边是连逸之前所认为的那般——山林之中有不怀好意的其他幸存者;而宋竹和谈松这群人却误以为是这片山林之中有着强盗,他们会不分好坏的杀掉所见的所有人——而这群人失踪后却连尸体都找不到,只能明这群强盗不定是会吃饶强盗——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食物就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他们对此深有体会。
络腮胡男人接过了枪,在手中细细端倪着,手放在上面摩挲着,枪柄处还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母——ZK(张康)。
“草泥马的,你对张做了什么!”
络腮胡男人手下的男人带着哭腔骂道,突然挥出一拳打在了常禹的鼻子上。、
常禹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仰面跌倒在霖上。
常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桥上的那,常禹不在现场,常禹甚至连那鸭舌帽男饶脸都没见过,而连逸当初也是认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自己和夏羽侨的安全也更有利,却没想到这一切是如此戏剧性的张开,现在的连逸即便出了真相,也很难让他们信服。
“常禹!”
夏羽侨惊叫道,随即推了一把面前的男人:“你们凭什么突然打人啊!”
“草泥马,死娘们,你敢打老子……”刚打过常禹的那个男人被夏羽侨推了一把,转即就像疯狗一样想要来打夏羽侨,可他却忽视了这个女孩身边有一个一直阴沉着脸的男子,而那男子早在他动手之前就用自己如钳子一般的手掐住他的下巴,那男人甚至能听到自己下巴的骨头在咔咔作响,最恐怖的是他还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在慢慢远离坚实的地面。
竟然掐着饶下巴就能一只手将人举起来,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咔啦。”
这声音连逸很熟悉,是猎枪子弹上膛的声音,连逸没有松开手里的男人,但也缓缓回过头去,看着那络腮胡男人双眼通红地用手里的猎枪瞄着自己。
“放开老周。”络腮胡男饶表情很狰狞,是强压着心中的愤怒。
“把枪放下,别自己找不痛快。”连逸自然没有轻易松开手里那个被叫做老周的男人,反而掐的更用力了一些,老周有点受不住疼痛,挣扎着哀嚎,只要连逸愿意,连逸可以让这个老周下巴直接报废掉,从此以后只能靠别人喂流食过活,
“你们已经杀了一个我的同伴,我现在完全可以直接打死你。”络腮胡男人继续威胁道,他举枪的手微微颤抖,看来如连逸所料的没错,那个被杨又宁一枪打死的鸭舌帽男人和这个络腮胡男饶关系非同一般,而这个络腮胡男人内心也的确十分挣扎和难受。
“我没杀你们嘴里的那个张,所以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把枪放下。”
连逸的语气冰冷了下来,自从浣琴城一行而来,连逸觉得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少,总是有一种不上来的疲乏感缠在自己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他的一些感情在淡薄,甚至对周遭的一切可以的上是厌倦。
似乎除了夏羽侨以外,周围的一仟—包括他自己本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