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北方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滤镜,世界总是一副模糊的模样。
北风从瑟瑟变为凛冽,最后变成刺骨。
终于在一场大雪之后,整个世界被披上了银装,寒冷蔓延至每一个角落,在没有电力又资源匮乏的灾变后时代,如何保暖成为了一大考验。
黎正秋冬季总是起的格外早。
事实上每早上老黎都是起的最早的那一个,要比连逸还要早一些。
大概是人老了以后就不想把自己越来越少的时间全都浪费在了睡眠上。
每早上老黎都会自己拎着宝贝猎枪自己去周遭转转,将已经冻成一整块坚冰的矿泉水放在怀里暖化一点点,用这好似能给自己喉咙割破的冰水将几块苦涩的药片吞下。
不知是冰水的缘故,还是自己的病情又重了一些,老黎分不清是自己的胸腔还是自己的胃口有阵阵针扎似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摸出来了烟海
在抽出来香烟的那一刻,黎正秋愣了半晌,忽然把手里的烟盒扔出去了。
他吸了一下寒冬的空气,足以刮痛饶鼻子,似乎冷到足以让他刚刚喝下去的水在体内凝固成冰。
等到黎正秋返回的时候,大家都也陆陆续续醒来了。
最近总吵着冷,常禹在忙着把昨夜被早上融化掉的雪水打湿聊火堆重新点燃,夏羽侨穿着一个扎眼的大红棉袄——连逸羽侨的尺码他只找到了这一件合适的,而在黎正秋的眼里夏羽侨就跟个靶子没区别,不过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只能就此作罢。
夏羽侨摸着自己已经打成柳的头发,又看着那一头油的能炒盘材头发,叹息了一声,决心带洗个头发,只需去附近的一个已结成冰的水库那里敲下来一大块冰块放在支起来的锅里煮化了就可以。
不过非常抵制洗头发——在这样的气洗头还好,因为是热水;可是洗完头发后就没有那么好过,这寒冷的温度加上这刺骨的寒风顺着湿漉漉的头发能从发根刺骨到脑髓,每次回想到这痛苦的时刻都不自觉的直打哆嗦,不过夏羽侨还是坚持着要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立立正正的。
为此连逸还和夏羽侨吵了不少次假,连逸觉得这么个环境了,活着都很不容易了,还收拾的那么立正着干啥,又不舒服,万一给弄感冒了,反而更难处理;而夏羽侨却坚持着人活着就不能像动物一样只满足于生存,人活着就要有个或者的样子,猫还知道洗脸和打理毛发呢。
当然,这样的争执大多数时间都是连逸败下阵来,他又觉得自己很愚蠢,总妄图和女人讲道理。
自从连逸在离开浣琴城的途中无意间听到了汽车广播广播的军方的信号,连逸就跟着了魔似的终日守在汽车广播前,不断调试广播频率,企图再收集一些额外有用的信息。
可是除了那,连逸再就从未听过一点广播的消息,久而久之都让连逸陷入了自我怀疑,若不是夏羽侨一直在证明,那确实听到来自于军方通知广大幸存者前往中心城的讯息,恐怕连逸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黎正秋走到驾驶座的位置,连逸仍抱着一张大地图在那里皱着眉头研究着路线。
老黎敲了敲车窗是,示意他把车窗放下来。
敲车窗玻璃的当当声将连逸的思绪拉了回来,连逸呼出一口气,将车窗摇了下来。
“以我们目前的资源来看,是无论如何也不足以支持我们前往中心城。”
连逸叹了一口气,不禁开始怀念刚离开临滨城的时候有着极其富足的资源足以让他们充分准备上路的一切资源;而离开浣琴城就显得仓促的多,根本没准备什么足够的物资,只是拿了一些必需品就匆匆上路,就连过冬的衣物都是在逃亡的路途中现去搜集的。
车子的燃油也不够多了——从浣琴城到中心城,光是直线距离就高达596公里,而这直线距离之间,横隔着一座山——北方第一名山长湖山。
如果游艇还在的话,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了,可惜即便是另一种形式上在团队之中的陈子凡,还是永远的留在了浣琴城,无法与大家继续前校
如果从陆上前进的话,无论如何也需要绕过这座大山,这就使路途变得比想象中的还要遥远。
光是一个浣琴城就生起了如此之多的事端,要从陆上前往至中心城,保守估计也要穿过三座城虱…
连逸感觉自己被一股浓重的无力感包围。
黎正秋盯着地图,道:“这也不远啊。”
他用手在中心城和浣琴城之间画了一道,似乎根本没有那么麻烦。
连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中间隔着的可是一座大山。”
“大山怎么了?”黎正秋耸了耸肩。“长湖山也算是山吗?年轻的时候这种海拔的山我一个月能翻八座。”
“是,你是孙猴子,你放个屁都能从山头跳过去。”
连逸没好气的道,他打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活动活动了筋骨。
“我夸张归夸张,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