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殃不知道自己翻了多少次身了,实在是睡不着,蹭一下坐起来,愣是把睡在另一侧的池锦川薅了起来,还没等他清醒就开口问:“诶,你就那种一看就不是好饶人,就那么有魅力吗?”
池锦川都不知道自己都已经跟他划分了一个楚河汉界,这人怎么还是那么执着要薅他起来,脸上写满了迷茫,皱着眉看陆寒殃:“啊?”
屋里只有照射进来的月光,看人看不真切,但是陆寒殃依旧十分认真地问:“那种一看就浑身心眼的人,真的很有魅力吗?”
池锦川想骂一句有病。
“你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这个?”池锦川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再跟陆寒殃睡一个房间他都要神经衰弱了。
“是。”陆寒殃回答的十分坦然,甚至一点都不脸红。
池锦川想打死他。
“不知道,我是好人。”池锦川着,又要躺回去。
陆寒殃一把给他拽了回来:“你好人个屁你好人,你好人能跟我们混在一起?”
“我明就离家出走。”池锦川淡然回话,困得不行,好不容易给陆寒殃的手扒开又要倒下去,陆寒殃再次一把拽住他。
“你到底想干嘛?”池锦川难得崩溃一次,知道睡不了觉有多痛苦。
睡一半被人拉起来唠嗑更痛苦。
陆寒殃还是那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好兄弟,你跟我讲讲你以前勾引你老婆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池锦川:?
不是,他有病吧?池锦川真的想不通,这个人怎么发疯都是一阵一阵的。
他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池锦川扒开他的手,躺在床上闭着眼,但是又怕陆寒殃又给自己薅起来,慢慢讲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只是十分简短。
“我没勾引。”池锦川第一句话就是这,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情侣之间的情趣怎么能叫勾引呢?”
陆寒殃:……
啊是是是你最清高不可能做出勾引你老婆的举动可以了吧?
“笙笙脾气大,我就爱把她气的半死,但是她会来找我,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装成孤独的样子……她心疼了就来安慰我。”
你子,你老婆要是脑回路正常的话你是没老婆的。陆寒殃想着,这要是放在苏稚凉身上铁定行不通,他要是不去哄老婆,他就没老婆了。
一个有前科的男人不配玩这种心机。
“笙笙话比较多,还嫌弃过我话少不好相处,我之前过的,她我笑起来像要坑人。”
“然后你就改了?”陆寒殃问。
池锦川静默片刻,然后回答:“没有,我真的开始笑起来坑人了。但是之后还是练了很久和善的笑,怕她真的嫌弃我。”
“咦。”陆寒殃也嫌弃他。
池锦川听见他这声咦,冷笑:“你好意思咦?你不也这样,要是哪苏稚凉你笑的像是要阴人,你不会偷摸着去练?”
好的,他不仅会,还会拉着洛仪来看。
陆寒殃真的觉得池锦川成功把他拿捏了。
再之后池锦川话都开始断断续续的了,明显是困得不行,陆寒殃却认真的在心里做着笔记,好不容易陆寒殃放过他了,他终于能安心的睡个觉了,提前设置好的闹钟响了起来——提醒他该给陆寒殃换药了。
池锦川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给陆寒殃拽到了卫生间。
洗手台上有颜含酒给他们留的光球,看得十分清楚,包括池锦川的脸色,瞪一眼估计能刀死十个人。
“这辈子真的是我欠你的。”池锦川咬着牙,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见暴力,耐心又细致。
陆寒殃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接过池锦川手里的工具自己处理,池锦川一巴掌给他的手背拍开了:“你自己可能挑不干净,怎么?你要抢我饭碗?”
陆寒殃:……
你子。
耐心地等着池锦川给自己清理完然后上药,他松开自己胳膊的时候,陆寒殃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在颤抖。
“疼吧?”池锦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陆寒殃倒装出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那能不疼吗?就是没想到会疼成这样。”
“实诚。”池锦川评价道,“我明给你配药,不然之后会越来越疼。”
陆寒殃盯着池锦川许久,没有话。但池锦川可懒得继续跟他耗下去,打了个哈欠就准备回屋,拍了拍陆寒殃的肩膀:“我睡觉了,没到快死的时候别喊我。”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哦,闹钟就算了,别摔我手机。”
完就回到了卧室,自动无视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女鬼,径直躺下睡觉。
被忽视的女鬼满脑袋问号,愣是没想明白怎么自己就这么被忽视了。
刚准备爬上床去吓人,又进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