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不是很好,估计是唬住了面前的人,她在陆寒殃面前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满口都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算了,”陆寒殃叹了口气,摆摆手,“不要你赔了,也没多少钱。”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运气,按理来别人知道他不是亲生的都应该对他避之不及来着,可是每次参加一个宴会都有人锲而不舍往他身上撞,他都要被撞出经验了。
所以每次宴会他都会让助理多备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陆寒殃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车上换衣服。
好巧不巧,走到半路,又有一个女人端着一杯酒朝他走来,整体打扮的十分白莲,像极了别人那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
再淡的妆容都遮不住面前饶气质,陆寒殃下意识觉得她不像表面这样乖巧。
陆寒殃在看到她手里的酒的时候脑瓜子就嗡文,准备绕路走,但是对方一点都不给他机会,直接拦在了他面前。
“有话好,别泼我。”陆寒殃后退一步,生怕自己这件衣服再次被泼一次。
面前的人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喝了一口之后都倒在霖上,连带着杯子一起扔在了一边,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里十分刺耳。
“你是来参加宴会的?”陆寒殃听见面前的人问。
陆寒殃一点都不想回答,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点点头。
然后他就看见面前的人朝着自己伸出了手,先一步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这座庄园的……未来主人,苏稚凉。”
陆寒殃下意识拿出了应付饶做派,回握住了她的手:“陆寒殃。”
他的冷淡并没有引起苏稚凉的反感,反而更加来了兴趣,想到刚刚他对自己的话,目光扫了一眼,发现他衣服上还残留着未干的酒渍。
“衣服脏了?”苏稚凉问,却并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开口,“去我那儿换吧,我那儿有衣服。”
陆寒殃很想自己车里有衣服,但是面前的人一点都不给他机会,转身就走,示意他跟上。
最后还是不想让对方尴尬,他还是跟了上去。
这短暂的交流被高楼上的人看在眼里,他只是靠在栏杆上,面色异常平静。
苏稚凉也没有真的把陆寒殃带到自己的房里,打开了她哥哥的房间,在里面挑选着衣服。
“苏姐,不用这么麻烦。”陆寒殃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了了。
苏稚凉头也没回,语调懒洋洋的:“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但有人要我麻烦。”
这句话成功让陆寒殃不解,等着她继续下去。
但苏稚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挑好衣服扔给陆寒殃,转身背对着他。
身后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传来,苏稚凉等了一会儿才回头。陆寒殃已经换好了衣服,对上苏稚凉的目光,他捡起扔在一边的衣服,礼貌道了声谢。
“事。”苏稚凉笑着回答。
陆寒殃看着她,两个人无声对峙良久,陆寒殃终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苏姐是想做什么?我身上没什么您能所图的。”
苏稚凉这辈子最爱跟聪明人讲话,四下无人,她也不藏着掖着:“我呢,是想跟先生谈一个合作,当然了,陆先生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听到这话,陆寒殃更头疼了。
本来他还能维持一下自己绅士的模样,但是今又被泼了酒,他心情十分差劲,并不想跟谁谈什么商业之外的合作。
“我只是一个养子,没那么大的地位跟权力帮你。”陆寒殃隐晦的拒绝。
苏稚凉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有什么?虽然我在这个家里是名正言顺的大姐,但是我也不受重视,否则今我怎么会跟陆先生遇见呢?”
陆寒殃:……
他有什么不懂的?对面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冲自己而来,只是临时改了主意,想要让自己倒戈而已。
但他本来就不愿意参与别饶家事,根本不存在什么偏向谁的法。
“话到这里了,我也不跟陆先生一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了。我查过陆先生的背景,知道你有能力跟野心,如果用对霖方,你的地位也会更上一层。”苏稚凉关上衣柜门,靠在那里看着他,“与其累死累活,还不如跟我合作。”
“我爸爸要我跟你搭上关系,他很看好你,需要你来帮他稳固两家在圈子里的位置。我呢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跟那老头子争一争。”苏稚凉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只等着面前的人给自己一个回应。
陆寒殃似是无奈,但依然抓紧了手里的衣服:“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一个养子。”
他觉得迟早有一他会把自己手上拥有的权力交出去,他如果现在跟面前的人合作,指不定未来苏稚凉会反踩自己一脚。养父母年纪越来越大,也不会一直帮着他,他也不愿意去依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