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颤抖的声音提醒。

    “什么？”没想到对手的攻防转换速度竟然有这么快，伯克伊里斯本能的质疑，随即迅速抬起头，向枪阵的位置张望。

    只见先前像一堵墙般的枪阵，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燕尾形。燕尾的顶端，一名老将手持长缨，在六七名亲兵簇拥下，大步前行。燕尾两侧，各有数百名大唐勇士列阵跟随，随着队伍向两侧延伸，勇士的位置梯次落后，手中的长矛却齐齐地指向正前方。

    他们推进的速度不快，远远低于战马缓跑。他们的脚步，却整整齐齐，毫无停顿，伴着低沉连绵的战鼓声，向前，向前，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都义无反顾。

    没用三年以上苦功，练不出这样的枪阵。刹那间，伯克伊里斯就知道，自己先前的判断没错。今夜跟自己交手的，不是回纥人。至少，正面持矛列阵而进的这一千五六百名唐军，肯定不是！

    二十余年前某个冬夜里的痛苦记忆，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忽然拨转坐骑，一言不发，带着自己的亲兵们快速退走。